话。” 徐澄:“我不会回去的。” 听筒里徒然变成男性的怒吼,“徐澄,限你一天内马上回来,否则所有的卡全部停掉。” 徐澄早有准备,淡然道:“停吧。” “你、你......”徐正清气得说不出话,停顿半天才说:“最后给你几天时间,21号前不回来,我会派人去风絮县,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 钟晴的反向引导,徐正清压根没信,他早查到徐澄在风絮,没立刻派人去抓,是在寻找更温和的方法让徐澄回来,怕太过激烈刺激徐澄想不开做傻事。 挂断电话,徐澄点开日历,距离21号还有三天,没时间再拖,必须在这几天把证扯了发给父亲看。 她坐下,再次问那天张凤霞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周南荀为什么二十八还没谈过恋爱?” 张凤霞叹气,“他心里藏着事,没心思想别的。” 涉及到真正的个人隐私,徐澄便住嘴不问了。 张凤霞是徐澄在风絮唯一的亲人,她没掖着藏着,直接说:“姑姥,我想和周南荀结婚。” 老太太一听瞬间笑开花,原因都不问,“什么时候结?”张凤霞神采奕奕比中彩票还高兴,拉着徐澄手说:“我这些年存不少钱,一半给你做嫁妆,一半给南荀做娶你的彩礼。” 徐澄忙摆手拒绝,“我不要彩礼。” 等合约结束,周南荀马上三十,年纪大又是二婚,在风絮这小地方,更不好娶妻,她还哪里会要彩礼。 “南荀虽然无父无母,但是结婚该给的一分不少。”张凤霞是个倔强的老太太,徐澄没再多讨论。 “打算什么时候结?”张凤霞问。 徐澄还没和周南荀提结婚的事,能不能成她心里没底,“我今晚和他说。” ** 风絮县刑侦大队,局长办公室,顾长礼慢悠悠吹着手里的茶,不看站一旁的周南荀。 站了二十分钟,周南荀还一堆事没处理,他耐不住问:“师父,您找我到底什么事?” 顾长礼这才放下茶杯,看他,“老事。” “不去。”周南荀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一声吼,“滚回来。” 顾长礼这一声吼把人镇住,见周南荀顿步,他敲着桌子说:“这次缉毒队,上次刑侦队,市局、省厅多次要调你去,为什么不去?” 周南荀:“不想去。” “放屁。”顾长礼气得口不择言,指着周南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啥。” 周南荀端起顾长礼茶杯续满水,重新放回去,“都知道干嘛还逼我去?” “咱这是个县,队里各方面都比不上市局和省厅,也破不到大案,你留在这就是浪费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该放就放吧。”顾长礼长叹一声,拍拍周南荀肩膀,“师父不想你一辈子待在这淹没才华。” 周南荀掏出烟盒,抽出根烟点燃,拇指和食指中指一起捏住烟,深吸一口,“不管大都市还是小县城,该做的事都要有人去做。” “二十年了,他可能早逃去外省,甚至已经不在世上,守着风絮有什么用?”顾长礼敲了下周南荀的头,“多少人争抢的机会,追着给你还不要,我真想打开你脑袋里看看都装的什么?” 周南荀捏着烟,边抽边说:“就算死了,我也得知道他是谁? 不是他林庭樾不会变成哑巴,我不会变成孤儿,赵燕不会至今下落不明......九个家庭支离破碎,你让我怎么放?” 顾长礼止了声,从周南荀的烟盒里摸出根点上,默默吸烟,火光燃到烟蒂,他对周南荀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 话题结束,沉重的过往却无法结束,周南荀走下楼,到楼后常抽烟的地方,独自待着,他三指捏着烟送到嘴边,白烟蔓延,消散,遮住深潭般的眼眸。 赵虎喘着粗气跑来,带来的风吹散萦绕周南荀身前的白烟,他停下,手拄着膝盖,换了口气说:“老大你家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