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快,却很安静,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感冒彻底好了再吃。” “已经好了。”徐澄嘴硬。 周南荀放下手里叉子,双手抱臂,抬眸看她,“那你现在讲话嗓子沙哑是天生的?烟酒嗓?” 徐澄:“......” 她垂眸搅着碗里的粥,小声嘟囔:“这么清淡怎么吃?” 周南荀起身进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一盘切开的咸鹅蛋,放徐澄面前。 鹅蛋黄大,黄橙橙的冒着油,徐澄拿起咸鹅蛋,挖出黄放碗里和粥一起吃。 吃掉蛋黄,蛋清成了尴尬的存在,蛋清咸还不香,徐澄不爱吃,她慢吞吞地拿起蛋清,筷子尖在上面戳了一点点,正要往嘴里放,手里蛋清倏地被抢走。 周南荀把蛋清扣入自己碗里,低头吃面不看人,话却是对徐澄说的,“别吃蛋清,咸。” 徐澄记挂着周南荀有没有女人的疑惑,饭吃一半,她找话题说:“碎花床单、碎花睡衣,你女人眼光真差。” 周南荀继续低头吃面,不理她。 徐澄敲敲桌子,“我在和你说话,小学老师没教过你要懂礼貌?” “没上过小学。”周南荀端起泡面盒子往厨房走。 徐澄气呼呼地端起饭碗追过去,“饭店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是你女人?” 在南川那个圈子里,单身不代表没伴,徐澄不说女朋友和对象,只说女人。 周南荀洗净徐澄吃饭的腕,直起腰,甩甩手上的水珠,回头睨她,“和你有关?” 徐澄站到他面前,眼含桃花地妩媚一笑,手指在硬邦邦的胸前戳了戳,声低柔暧昧,“有关。” 周南荀握住白到发光的手腕,冷淡甩开,“小学老师没教过你,打探别人隐私不礼貌?” 徐澄:“......” 软硬不吃,徐澄干脆打直球,“姑姥说你单身,我不信。” 周南荀身高腿长,三两步走到次卧,关门前,转回身看她,“嗯,我孩子都两三个了。” 徐澄:“......” “和你沟通真难。”徐澄想进去和周南荀讨论下沟通问题,可他堵在门口,不让她进,宽阔的胸膛坚硬是似堵墙,气的徐澄直跺脚,着急讲话也没了前因后果,只嚷着,“让我进去。” 周南荀站着没动,手背落徐澄额头贴了下,“已经退烧,今晚再上我床算性.骚.扰。” 次卧门关上,客厅传来女人咬牙切齿的喊声,“周、南、荀、你、大、爷。” ** 隔天中午张凤霞拎着保温饭盒来看徐澄,“南荀今天才和我说你病了,这边气候冷容易风寒,出门多穿点,可别为了美丽冻出一身病。” 年轻人普遍不喜欢听老人唠叨,徐澄是个例外,听姑姥碎碎念很舒心,她喝着张凤霞炖的烫,说:“不用担心,感冒已经好了。” 张凤霞坐徐澄身边嘴角挂着笑,瞧她吃饭,“睡衣不错,南川带来的?” 徐澄瞥眼身上那件丑爆了的睡衣,“周南荀买的。” 张凤霞一怔,望向敞开的次卧房门,“独身男人都活得糙,南荀家都不怎么回,那屋的床单被罩还是我买的,他不会和女人相处,给我买东西,还要找他队里的小丫头帮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自己给女人买东西。” 徐澄:“......” 原来碎花,是姑姥的喜爱。 “你们加上微信没?”张凤霞问。 徐澄:“没有。” 张凤霞:“怎么不加?多沟通才能相互了解。” “周南荀真没女人?”徐澄问了最晚没解开的疑惑。 “他工作忙没时间料理家务,我闲着没事经常来帮他扫扫擦擦,要是有女人在家过夜,头发、床单、垃圾桶都会留下痕迹,我能看不见?”张凤霞捡起根徐澄的长发,“这才是有女人了。” 徐澄:“......” 电话响铃终断祖孙俩的聊天,徐澄看眼电话号码,思虑片刻,还是起身去窗边接通,“喂!” 手机那端,女人温柔地喊着亲昵的称呼,“宝贝,你到底在哪?” 徐澄不吭声。 女人又说:“婚纱你姐替你试过,婚纱照也替你拍了,后期会P成你的脸,婚期定在22号,秦家不仅拿了彩礼,还把明盛的项目给咱家,22号前你一定要回来,不然你爸以后没法做人。” 徐澄望着窗外灰旧的楼群和街道,“让姐姐嫁吧。” 女人:“竟说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