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荀赶回家,火已扑灭。 得知火灾原因,周南荀对消防员道了谢。 忙完这边,看热闹的邻居又来说话。 “南荀娶媳妇了?” “哪的人?多大了?不会做饭?” 相识二十年的老邻居,周南荀不能不答,应付完这些人,他才进到房间里面。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主卧的门开着,周南荀进去,环视一圈没看到人,转身要走,余光瞥见床和墙中间的空隙里有个小脑袋。 徐澄蜷缩在角落里,背靠墙,双手抱住膝盖,脸埋在腿间,只露个圆圆的后脑勺。 “起来。”周南荀走过去,不咸不淡说。 埋在双.腿.间的脑袋缓缓抬起,嫩白的小脸此时黑一道白一道,眼睛红红的,柔顺的长发打了结,乱糟糟地缠在一起,像闯了祸无家可归的小猫。 见了周南荀那张冷硬的脸,徐澄的眼里就蓄了一汪水,但没流出来,“我肚子饿想煮泡面......然后我朋友打视频来聊天......忘了关火,不是有意想点你的房子......对不起。”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有点娇气的小姑娘,平时小嘴凶巴巴的不饶人,可又带着南川人特有柔,她红着眼睛道歉,周南荀那一腔怒火和气话,就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他拿过纸巾往徐澄怀里一扔,“别哭哭啼啼的,老子没时间哄你。” 本来忍着泪没哭的徐澄,听到这句话真哭了,连带这些天的不痛快,一并迸发,眼泪止都止不住。 周南荀愣住,半晌才明白过来,随即无奈一叹,在徐澄面前蹲下,从她怀里拿过纸巾,抽出两张,在她眼下擦拭,“行了,没怪你。” 徐澄抽噎着,“我重新给你装厨房,想要什么样式随便选,不满意装整个房子也行。” 周南荀没接话,嗤笑一声,把纸巾放床边,站起身要走,衣角被抓住。 小姑娘仰头看他,“不想要钱,我可以搬走。” 周南荀回头,向下了瞥眼她搭在膝盖上的纤薄的手臂,没回话,推开徐澄的手,阔步走了。 不回话算默认,徐澄不打算继续住了,扶着墙缓缓站起,从家逃出来没带衣物,这两天生病,也没时间去买衣服,只能穿来时那条裙子。 她换好衣服,再次把那张黑卡放到周南荀床上,拎着包走到门口,推开门,狭长的空隙骤然被坚硬的胸膛堵住。 周南荀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回走,不算温柔地按进沙发,握着她手腕抬起胳膊。 徐澄往回抽手,喊道:“你干什么?” “别动。”周南荀再次把她胳膊拉过去,一手握着手腕,一手捏着棉签往徐澄胳膊的烫伤创面涂药。 瓷白的肌肤上一块红肿没皮,粉红的肉周围起一圈水泡,触目惊心,棉签一触,徐澄直咧嘴,连说几个疼。 周南荀动作轻缓,声音也不觉放低,“忍着点,第一次没有不疼的。” 聒噪的小嘴徒然停声,徐澄的双耳也像被火烧过,“你在说什么?” 周南荀涂药动作一顿,反应过来用词不妥,而且少说烫伤两字,“我的意思是说,经常做的人。” 厨房的火好像蔓延到脑子,烫的思维凌乱,越描越黑,他懊恼地闭嘴不解释了。 这边停,那边却起玩心。 徐澄拿脚尖踢周南荀小腿,明知故问:“经常做什么?” 大小姐典型的好了伤疤忘记疼,小兔子的悲伤只能维持一会儿,周南荀涂药的力度稍微加一点点,“做饭。”。 徐澄嘶了声,瞧出周南荀故意的,不客气地骂:“混、蛋!” 周南荀也不气,收了药膏,抢下她的小包扔一边,“安心住着。” 他弯腰从腿边拎起袋子,拿出里面餐盒摆餐桌,一盒盒掀起盖子,又掰开筷子递到徐澄手里,“大小姐请吃饭。” 徐澄倏地笑了,一天没吃饭她真饿,要不也不能去开火煮泡面,瞧见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什么悲伤都没了,专心品尝当地美食。 受过惊吓,徐澄晚上早早睡觉,第二天起床,周南荀已经走了。 厨房一夜之间恢复新貌,烟熏黑的墙雪白干净,玻璃和地面也恢复以往的洁净,锅和灶台换了新的。 徐澄摸着干净的流理台,感觉昨天火仿佛是错觉。 一日三餐,转眼又到吃饭时间,徐澄打开没被火烧过的橱柜,米面还在,泡面一袋也没了,昨天还有一箱泡面,怎么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她蹲地上左翻右翻,也找不到泡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