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荀刚结束接近龅牙的任务,头上还戴着假发,光下发丝纯白刺眼,侧颈的伤疤被刺青盖住,黑眸漠然,浑身透着股不好惹的狠劲。 察觉徐澄的目光,他扯下已处理好的假发扔掉,露出冷硬的五官,瞳仁深黑,下颌紧绷,恣意不羁的痞,又带着钢铁般的硬气。 自由,野性,痞中带正。 徐澄心怀小九九,不免多往周南荀身上看几眼。 周南荀将手里黑色袋子扔到床上,冰着一张脸,“看够没?” 徐澄不以为然,“又不是不给钱。”她伸手拿过袋子,“这是什么?” 周南荀站衣柜边找衣服,背对徐澄没答。 讲话不回,徐澄的火猛地窜出来,手往塑料袋上一拍,没看里面的东西,“喂!我和你说话呢?” 周南荀手拎两件衣服,关上柜门,转身时冷眸睨她,“东西在你手里不会自己看?徐澄,这不是你家的城堡,我也不是伺候你生活起居的阿姨。” 一时无话反驳,徐澄喘着粗气瞪他,大力扒开黑色袋子,捏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套白色粉花的睡衣,她扔一旁,“真丑。” 周南荀收起床边小桌上徐澄吃剩的馄饨,一手拎垃圾,一手拿衣服往外走,背对徐澄说:“嫌丑就扔掉别穿,冻死了,我会把你尸体送回南川,让你落叶归根。” 徐澄:“......” 她扯过床头的枕头砸过去,“滚!” 周南荀消失在房间,徐澄的气还没消。 脾气臭的像条野狗,怎么结婚? 若真结婚,不等徐正清知道真相,她先气死。 徐澄果断放弃找周南荀结婚的念头。 中午病着没食欲,周南荀买的馄饨,徐澄只吃几口,到深夜,病好些肚子也饿了,她打开外卖软件,附近商家全部打烊休息,有钱也花不出去,只能饿着。 徐澄关灯准备睡觉,钟晴又发来视频,“刚才徐叔来我家,找我聊一个多小时,全在套你的去向,他已经查到你去风絮县,只是不确定,来我这里确认。 我故意转移方向,让徐叔去西北那边找,不知道他能不能信? 还有秦家婚房、婚礼场地地全部布置好,徐叔说,不能让秦家白忙一场,跑遍全国也要把你找到,所以橙子,一定要在徐叔找到你之前把婚结了。” “我明天去婚介所看看。”徐澄有气无力地说。 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突然找人结婚确实不易,钟晴理解徐澄的心情,“实在找不到,丑的也行,反正都是演戏。”钟晴想到什么,眼睛一瞪,忙改口,“不行、不行,扯了结婚证,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万一对方没职业操守,对你起歹心做点什么,警察都没办法,还是要找个帅的,睡了也不亏。” 徐澄:“......” 正聊着,房门咚咚响几声,男人磁性的嗓音传进来,“徐澄,出来下。” “橙子,你住哪?怎么有男人的声音?”钟晴问。 徐澄打开灯,简要说:“我姑姥的干儿子家。” 钟晴眼睛一亮,连问:“他多大?结婚没?长得怎么样?做什么的?” “28,没结婚,长得也行。”徐澄叹气,“就脾气特臭,比臭豆腐还臭。” 钟晴:“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呀,再说管他脾气臭不臭,又不是真结婚,只要长得比帅,能拿出手,睡了不亏就行。” 徐澄一想也对,一年半载就离了,管他什么脾气呢。 她坐床边犹豫一会儿,拿过周南荀买的那套丑睡衣穿上。 床品碎花、睡衣还是碎花,周南荀女人的眼光比刘姨还差,想到这,她猛地停住,如果周南荀背后真有女人,婚肯定结不成。 徐澄带着疑问推开门,没好气道:“干什么?” 周南荀没说话带她往厨房走,到橱柜前拉开柜门,“这里有米面。”他指指流理台的一端,“电饭锅在那,楼下左转有菜市场。” 知道米在哪也没用,徐澄不会做饭,出于礼貌她还是应了声。 周南荀又打开另外一扇橱柜门,“餐具在这。” 徐澄:“哦。” 全部介绍完,周南荀离开厨房去餐厅,徐澄小尾巴似的跟过去,餐桌摆一盒泡面和一碗白粥。 和龅牙斗智斗勇一晚上,周南荀还没吃饭,他坐到泡面前掀开纸盖,拿叉子打散凝聚在一起的面饼。 徐澄自觉坐到对面,用碗里的瓷勺搅拌白粥,目光落入周南荀手里的泡面,“我想吃你那个。” 周南荀低头吃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