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艾弗里家有着紧密的联系,以后想跟她攀关系,得先找艾弗里家。而她明知如此也毫无办法,毕竟就像之前同米莉安还有阿尔法德讨论过的,她确实需要帮助而且已经接受了对方的馈赠。 只不过这不代表她就因此陷入完全被动的境地,任由他们漫天要价。就像跟朋友们说过的那样,她会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些主动权,比如人身自由和妈妈——一定年限内为艾弗里家服务,但不包括制作用于有助于杀人放火的装置;妈妈能跟她一起回到晨曦小屋,或者妈妈有自由出门的权利而她有随时探望对方的权利等。 然而,她的心理准备又一次落了空。艾弗里先生压根没提这个,而是把重点放在了另一个地方—— “那就好,布莱克家的阿尔法德虽然不是继承人,但……他父母恐怕对他的婚事也早有打算。我见过他,那确实是个非常有教养、英俊又聪明的孩子。想必喜欢他的姑娘非常多。但他应该也会很听父母的话,在这方面会非常谨慎。所以,你务必也得注意。尤其现在你本身也受到了一些关注。”只见他心平气和地对她解释,好像家族长辈一方面想提醒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辈,另一方面又顾及孩子的感受。说这话时,他的语气越发温和,跟越发高昂起下巴、几乎鼻孔朝天的艾弗里夫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帕萨莉短暂地为对话的重点感到意外,但马上就顺着对方那个的思路想明白了:艾弗里先生的和蔼并非出于对她的爱护。同样,他的目的是为提醒她注意自己见不得人的出身,更重要的是,不要给艾弗里家惹来不光彩的麻烦。只不过比起艾弗里夫人好不加掩饰的傲慢,他展现了更高超的社交技巧,知道如何以不让人反感的方式给出告诫。 这很可能是因为艾弗里先生吸取了他夫人的教训——毕竟之前她和艾弗里夫人曾就阿尔法德进行过一次类似对话,最后闹得并不愉快,所以这回轮到艾弗里先生亲自上场时,他更注意沟通方式。 想到这里,帕萨莉忍不住顺势走起神来——看来阿尔法德家确实管得很严。他到现在不像很多其他男生一样找人谈恋爱并不仅因为自身的高眼光,恐怕还因为父母也不允许他轻易跟什么人眉来眼去。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到时候动了感情,双方却又不合适就会很麻烦。这么一想,她顿时也有点同情起这位好友了。 假如真跟阿尔法德传出惊天动地的绯闻,想必阿尔法德的父母也会让他不好过。 “我都清楚,您不用担心,我不会给艾弗里家带来任何这方面的麻烦。”想到这里,她立即真诚地说,同时做好了心理准备:话题中相对轻松的部分即将结束,接下来是更重要、也更难谈下来的东西——比如对她的自由和妈妈的安排,以及任何没经她允许的人都不能靠近晨曦小屋一步,以及他们不能干涉她让谁住在里面或者房子的用处。 不过,她不能在谈判一开始就提出这些诉求,最好等对方开口,不然显得她很急切,也很被动。而且,她也得抓紧时间想想目前自己手上派得上用场、能震慑对方的东西。可不幸的是,想了一圈,她发现,除了跟怀尔德史密斯和米兰达-戈沙克的通信关系以及跟阿尔法德的合作,她就只有十个O和一双能做点有趣装置的手了。想到这里,帕萨莉的内脏不舒服地一倾斜。 事实就是,她没有多少立刻能拿得出手、用于谈判的筹码。 不过,意识到这个,她越发努力抚平了表情,努力忽略不安的心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轻松自如——就好像她有很多办法和后台似的,继续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就刚才的话题拖延起时间来:“关于和阿尔法德的关系,我可以发誓我们是清白的。您不用担心艾弗里家的名誉受损。” “那倒不用,”艾弗里先生立即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她,温和镇定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一瞬间就要露出点什么情绪来。但就在她看清前,对方又恢复了和蔼而略带疏远的神情:“你自己注意就好。毕竟布莱克家是不错的合作伙伴,而你也需要维持正常的社交往来,这对你未来的发展有利。” 帕萨莉望着对方,一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对方似乎因为她的发誓有些不舒服,甚至不安。不过,她不确定这种感觉是否正确。 事实上,她也顾不上多想——接下来还有最关键的挑战,她必须得将注意力放在每一个细节和回答上,不能出一点差错。哪怕她可用的谈判筹码几乎没有,但或许能凭借表面的自然放松诈对方一下,让他们就她最关心的问题做出一些必要的让步呢? 想到这里,她一边冲对方露出礼貌大方的微笑,一边则越发神经紧绷起来,“谢谢您提醒,我一定会注意。” 但是,艾弗里先生依旧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将话题进行到该进行的地方—— “那就好。但以后除了跟布莱克家走动外,你也该多跟其他纯血家族的孩子来往,多出门玩玩,扩大交际圈。”艾弗里先生看了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