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柳璨这小子打到现在,衣服不乱、头发不散,这还有什么好打的?” “柳璨到现在还没使出真功夫么?” 四周喧哗声起,祝贵心知自己必然落败,但落败前能够多打柳璨几拳几脚,让他吃痛也是好的;之后自己便张口求饶,省的他趁机报复。 打定了主意,祝贵再次扬起木棒,朝着柳璨胸口打去。 柳璨照旧侧身躲开攻势,随后伸手紧紧握住了木棒。 祝贵挥舞木棒,木棒却不动,心中大惊,抬头看,柳璨果然握住了木棒,随后—— 柳璨一手抓着木棒,欺身过来,另一手成拳,狠狠地打在祝贵胸前。 祝贵吃痛,不由得松开了木棒,柳璨便劈手夺过木棒。 祝贵心知落败,正要开口投降,柳璨却右手拿着木棒,在手中挽了个棍花后握住,狠狠地抽在了祝贵屁股上。 且好巧不巧,抽祝贵的那头,刚好是绑了石灰红布的那头。 祝贵裤子上顿时弹上一片白白的石灰痕迹。 人群中先是一静,随后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喝彩,其中参杂着种种调侃。 “哈哈哈,祝贵你多大了,还被人打屁股?” “这还是老子打儿子的打法。” 调侃声不断传来,柳璨又将木棒转了几圈,笑道:“你若是求饶,我便饶了你。” 祝贵当然知道柳璨这是在激将,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只是……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柳璨抽在臀上,若是当下认输,自己定然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于是想也不想的,祝贵再次朝着柳璨冲了过去。 柳璨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明显了。 他既然说了要替李俭陈安他们出气,就自然会说到做到,所思虑的不过一件事:祝贵投降。 军法严明,柳璨也不想挨板子,倘若祝贵一认输便投降,他倒真的没有理由再打下去。 本来柳璨想着,只要祝贵一有认输的苗头,柳璨便冲上去打他,让他没有机会说出“认输”两个字,只是没想到祝贵竟然拿了木棒来打自己。 柳璨顿时有了别的心思。 自古被打屁股都是很屈辱的事情,如今柳璨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祝贵,他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祝贵也果然如他所想,再次迎了过来。 之后的打斗就没什么意思了——打斗要势均力敌才好看,如今柳璨单方面地殴打祝贵,这就什么好看的? 唯一有点意思的就是,柳璨不时地将木棒抽在祝贵屁股上。 虽说这木棒定然不及军棍,但柳璨回回都是用包了石灰的那头打祝贵,不久后,祝贵裤子上便一层白灰,显得祝贵十分滑稽。 至于柳璨…… 若是有人冲着他们子孙根下手,他们也不会轻绕了对方。柳璨如今下手虽狠,却丝毫不碰要害之处,也算是心胸宽广了。 觉得差不多了,柳璨收了手,将木棒扔回到武器架子上,木棒便不偏不倚地竖在了最开始的位置。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 喧哗声中,柳璨走到祝贵身边,居高临下道:“认输么?” 祝贵喘着粗气:“认输。” 心中却想着,回头就叫手下兄弟对着要害处给自己来两拳,说他是被柳璨打的,好让柳璨也挨顿军棍—— 军中有规定,切磋比武不能伤及要害,否则伤人者受军法处置。 柳璨赢了,却也不急着下比武台,反倒是对着李俭道:“李俭,去请大夫来,多请几位。” 祝贵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回话的是陈安:“柳哥,李哥方才就去请大夫了,马上就到,柳哥再等一等。” “我有什么好等的,”柳璨笑着看向祝贵,拱手道:“比武场上但分胜负,不择手段,小弟方才下手重了些,为以防万一,便多请了几位大夫为祝兄诊治,祝兄莫怪。” 不论手段是方才祝贵为自己开脱的话,此时柳璨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祝贵顿时更气了。 比武台下顿时又是一顿调笑声。 “是啊,但求胜负、不择手段,这是祝小旗方才说的,他定然不会怪你。” “看了大夫,伤轻伤重,可就一目了然咯。” 喧哗声正浓,李俭已经带着五位大夫来了。 大夫们个个气喘吁吁的,上台替祝贵把了脉,确信祝贵只是皮肉伤,柳璨这才翻身下了比武台。 祝贵望着柳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