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真真是有缘分,朕还当这卢六出身农女应当是学问不够进入乙班的,想必是韦博士破格把她分到了乙班。” “主上,卢六的事还用奴去……” “不用了,大惊小怪,一个农女能有何内情?让你领暗卫,不是随便查这些不相干的人。” “是,王铄知晓。” “对了,‘婴婴’查的怎样?”司徒霖想起来采选的初选已经完成了,下一步就是进宫正式采选了。 “主上,铄已查明,此女乃吏部尚书崔抒的嫡亲妹妹崔婴,婴乃是婴孩的婴,年双十,崔抒年幼丧父,家中吴老夫人养育兄妹成人,很是不易,吴氏也很为女儿犯愁,忠义坊和袖春坊的朝臣家眷都知道,崔婴意在参加采选入宫为妃。” 王铄把实情禀报给了司徒霖,面色倒是轻松的,因为崔抒他三年前调查过,两袖清风的纯臣,家里的进项可以说是每一笔都很清楚,是尚书省出了名的吏部铁板,他只选能用贤,对于送礼以谋求好官职的官员都是直接交给御史台。 有崔大人在,司徒霖登基三年,把那些贵族吃闲饭毫无能力的人清除了不少,朝堂上虽然有多股势力,六部中不再有庸蠹之人,司徒霖舒心了不少。 “崔尚书的妹妹,崔婴……双十年纪……”司徒霖念叨着,突然回过头看王铄:“如果朕不从表亲家选皇后,崔婴会是合适的人选吗?” “主上,不可!崔大人乃是出身农户的寒门学子,崔婴的门户恐难当皇后大任啊!” “门当户对真有这么重要?朕非要从那劳什子四大姓……名门望族中选一个嫡女出来?” “王铄只知崔婴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皇上您的皇后应当是有母仪天下的德行,掌管六宫的能力,还要有吟诗作赋的才情,和艳压群芳的容貌,据奴所知,崔婴并不占优势。” “王铄你了解朕的,朕的母后便是如此优秀的人,她嫁与先帝也有快乐温馨的时光,先帝晚年荒唐,她郁郁而终,留下朕和五郎,选择自戕,她不快乐,朕知道的,她虽是那么贤良淑德,聪慧过人,可她不快乐……” “主上,可您又不知崔婴选择您到底为何?万一她不曾真心爱慕您,只想用自己的婚姻换取崔大人仕途顺遂呢?” “立后一事不急于一时,朕打算此次先选四夫人,观察过后再做决定。” “圣人英明。” “对了,那天朕看初选名册,发现一个叫裴君如的,她和徐牧亲家裴简之什么关系?” “铄只知裴家有两兄弟且已分家,裴简之是二房嫡子,先帝曾重用他官至左仆射。” “那也就是说裴君如可能来自早已分家的大房?查清楚情况再与朕说。” “铄知晓。” * 另一头司徒霖的好弟弟司徒墨今日在沐阳行宫大摆酒席宴请王栋。 “阿、阿栋!你别、别回太学了,在行宫住下吧!行宫除了我还有胡朗,剩下的全是干园艺的仆人了,多没意思……连个舞姬都没有,我都怀疑阿兄不是不近女色,他这是想遁入空门做光头皇帝了……” “阿墨慎言!怎可讲圣人的坏话?”王栋让司徒墨这几句话说的酒都吓醒了。 “就是可怜我阿兄,整日在御书房和奏折做伴……天天见宰相那一堆长胡子老头儿……唔唔唔……” 王栋听不下去了,赶快捂住司徒墨的嘴,不让他再胡说了。 “阿墨,你醉了,不要再喝了,胡朗!胡朗!快带五郎回寝屋休息!”王栋朝着门外喊胡朗。 胡朗是会些功夫,但是司徒墨喝了酒就不一定能制服了,况且小霸王是他主子,也不能对主子动粗,醒来后司徒墨指不定怎么捉弄他呢。 今天爬山他输了罚他不能吃晚饭,司徒墨请王栋吃炙全羊,他在殿外廊下就这么看着,吞着口水,从怀里掏出来冷掉的馒头吃完了,里面是野菜肉馅的,肉馅一凉有些腥味,吃起来味同嚼蜡。 这边胡朗不情不愿地迅速拖着司徒墨往寝殿去,另一边王栋由老仆带着去东侧客房。 吃了酒的二人第二天果不其然起晚了,到太学乙班门口都已经差一刻快午时了。 上午正好是韦博士的课,韦安时等了一上午没把司徒墨和王栋等来,气得胡子一跳一跳的。 “司徒墨,你不要以为你是五皇子老夫罚不得你!你阿兄司徒霖我也罚得!第二日上课便迟到!二人居然满身酒气,在太学上课不允许饮酒,五郎不知晓就罢了!你!”韦安时扭过脸来指着王栋:“王栋你不知晓太学不允许学生饮酒吗?” “学生、学生知晓在太学不许饮酒,栋知错,愿受博士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