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登基后有郑皇后的母家势力支撑,但郑家在玉京城势单力薄,当年先帝忌惮外戚,刻意打压,最终导致了司徒霖在玉京的势力还不如三皇子司徒期。 三皇子的生母贤妃徐氏的娘家还有一位兄长,便是镇守丰州抵御突厥人的西奎将军徐牧。 徐牧曾任镇北都护府长史,后因司马突发疾病,突厥人趁乱想要攻下丰州城,在当时暂代司马,徐牧展现了自己领兵的才能,等待支援期间屡次击退敌军立下战功,坚守丰州城,先帝将其封为西奎将军,意为西北的狼,镇住突厥。 徐牧的妻子裴氏是有名的名门世族,裴家势力在朝中占据不少的重要位置,徐裴两家皆为三皇子党羽,三皇子是太子当时最强的竞争者 只因先帝崩陨太突然,错过了最佳的夺权时机,按说木已成舟徐牧应该放弃,但他这三年一直在边关小动作不断,背地里就在壮大势力,以图谋反。 徐牧这只老狐狸,就算被人猜出了心思,却狡猾得让人抓不到把柄。 卢家女将军最讨厌的便是此人,卢姝还开玩笑说不应该把他比做狼,他这等阴险性格应该是条毒蛇。 徐牧本是文官出身,摇身一变成了将军,他自诩是能文能武的全才,自然是看不上寻常武官了,更何况卢府三位都是女武官,遭受的非议本就多,徐牧自是不愿与头脑简单的武官为伍,也看不上粗暴野蛮的女人做将军。 徐知意受耶娘熏陶对武官都有莫名的敌意,她心目中阿耶理应封侯拜相名垂千古。 李妙慈一人在乙班只是被徐知意和裴叶棠联合无视,现在卢琤琤到了乙班,她觉得李妙慈这儿是有了帮手,加上琤琤流落在外的事,看卢琤琤愈发不顺眼,便用起手段来想引发同学对卢琤琤学习能力的质疑。 卢谦和卢亦玦帮助琤琤分析过后,她只知徐知意言语中的讥讽分明是看不上她,没想到涉及朝堂之事还关系到卢府。 “阿兄阿姊,那今日之事,琤琤该如何对待徐知意?” “想必此次恰好被商王搅和了,一计不成她们还会再生一计,可惜我们一直在甲班对徐知意不甚了解,要想一击制胜……”卢亦玦也是很苦恼,安慰似的拍了拍琤琤的肩膀。 卢谦在前方驾车,眼睛忙着看路,替琤琤出着主意:“琤琤你莫慌,你想象这是战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不了解徐家,对徐知意不知如何下手,只有假装对她的想法丝毫不知,不断和徐裴二人接触,才能得知她们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在战场上观察敌人也尤为重要。” “阿兄的意思琤琤明白了,琤琤会装作对此事毫不知情,尽可能地去收集敌方信息的。” 卢谦笑了:“不愧是卢家的后代,琤琤一点拨就明白该怎么做了,此事我们先不告知阿娘和姨母,等搞清楚她们的意图再与祖母她们说。” 三个人都同意了这个想法,下车后在回太学路上也与另外三人通过气。 “那三皇子是怎样一人?他是否有野心……”卢琤琤还是问出口了,虽是大不敬,对三皇子舅家要反也属于猜测,但是她很好奇徐牧支持的这位皇子。 “此人……”卢谦顿了顿看向卢勉。 卢勉也是表情复杂:“看起来是温和无害大智若愚的,不知是藏拙还是真的愚钝……” 卢琤琤又看了卢亦玫,卢亦玫说了实话:“他不怎么来太学,上课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知道跑去何处玩过阵子又回来,多是来了就是一通施舍……后院那排整齐的砖瓦寝屋是他给追随他的几位同窗建的。” “一个旬休总会在太学待上两三天,等他来了,不用我们说你便知晓,此人阵仗很大,韦博士对他颇有微词,碍于他是皇子不曾说过。” 琤琤点头应下了。 * 司徒霖站在眠雨阁的廊下,拎着笼子放在地上,蹲下把信鸽拿了出来,在鸽子的腿部取出一卷纸。 王铄:“主上,这是五郎的信?” “是。他这是第一天入太学,朕在沐阳行宫留了几只信鸽,以便于他跟朕联系。” “信里写的什么?可有在太学碰到阿栋?奴记得奴的胞弟王栋在乙班。” “啧,怎么说到一半又开始奴来奴去了……”司徒霖佯装生气,王铄连连告罪。 “纸条上说碰到阿栋了,想和阿栋做同桌,被卢六给拦住了,他怀疑卢六在针对他。”司徒霖似笑非笑地复述着弟弟这幼稚的信件内容。 “主上,您不是跟五郎已经说过,不要招惹卢妍的女儿了吗?” “朕看他是碰上冤家咯。” “主上此话意指卢六真是有意针对?” “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