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用的容器),盒子里用纱布包着什么东西。 女孩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留着这些东西,见他盯着看,解释道:“这应该是酷拉皮卡做的。用洗干净的饼干盒加纱布和冰块,代替化掉的冰袋……他真的很聪明,心灵手巧。我身上的裙子还有绷带都是酷拉皮卡弄的哦,洗衣粉的味道是他常用的,而且他虽然对这些生活用品不怎么上心,但认定牌子之后就很少换了呢。” 派罗眨眨眼:心灵手巧?通用语中的这个词可以这样用吗?……洗衣粉好像是一种清洁用品,粉末状可溶于水…… “虽然你现在应该不需要冰袋了,先留着以防万一吧。” 说着,她将冰盒放回了保险箱。关上门前,派罗还看见里面有一个用布裹好的盒子。 “除了复仇,酷拉皮卡还想找回所有族人的眼睛,你是他找回来的第一个人,我个人是希望你不要离开他……但派罗自己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你和酷拉皮卡是朋友,你们的梦想会不会很像?给我讲讲你们的事吧。” 话题的主导权完全在对方。派罗看着她抱起自己和箱子,推开舱室门,外面是幽暗的货仓。这间小休息室由嵌在船体中的杂物间改造而成,想上到甲板,他们要在两米左右高的货箱缝隙间寻找正确的出口。 “……我和酷拉皮卡约好,等他去找到能治疗我腿和眼睛的医生后,就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冒险,成为D·猎人那样的人。” “‘D·猎人’?” 六号不知第几次听到“猎人”这个词了。 原来酷拉皮卡即使不为复仇,也会去考猎人证吗? 在这世界遇到的每个人都与“猎人”有所联系……她之前还以为关键词是“杀手”的。 “嗯,他是一本书的主角,是讲述以猎人为职业的D·猎人在外面世界历险的书。” “这好办。”她轻快地回答,“酷拉皮卡过几天就去要考猎人了,你们可以一起。猎人还分不同的种类,对吧?你们想成为哪种?” “酷拉皮卡以前想做魔兽猎人或者植物猎人,他想在开发自然资源的同时维护环境与生态平衡。” “以前想做”啊。“以前”真是个让人感慨万千的词。 “派罗也想成为这个类型的猎人?” “如果要复仇并找回族人的遗骸,做赏金猎人会更方便的。” “派罗。”她语气柔和,“你们学过怎样杀人吗?还是被教导过不可以随意伤害别人呢?” “但这是复仇。” 出乎她意料,少年回答得又快又坚定。 派罗与酷拉皮卡在某种程度上是互补关系,两人是有所区别的。 失策了,她希望过去的朋友能带着酷拉皮卡回到原本人生的正轨上,却忘了每一个窟卢塔族人都是一个复仇者。 从这个角度出发,她一天不把这项补偿完成,酷拉皮卡就一天无法脱离复仇者的命运,即使带回他失去的其他族人,受到的伤害也永远不会消失。 除非能将过去直接修改成圆满的模样,否则选择复仇与否的权力都只在受害者。 她还是太缺乏人类的常识了。 如何才能正当得到复仇的行使权呢?她只擅长骗感情,在辩论和劝解上就…… 实在不尽人意。 “没错,这是复仇,所以绝不能失手,对吧?而我正是人类为了伤害彼此制造出来的武器,请交给我。收集遗骸的事,我也会帮忙。” 她努力组织记忆中合同里的补偿条款会用的说法。 “酷拉皮卡说你们的目标是‘幻影旅团’,听名字是有组织的作案。派罗想要怎样的结果?把他们的首领送上军事法庭?但你们的执法机构没有武力保证能扣押这些人,要不要直接杀死呢?派罗想怎样确认成果?” 罐子里的男孩沉默了一会儿。他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了她提到的政治名词,也明白了她插手的决心。 “这些我也需要问问酷拉皮卡的想法。” “但六号,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帮助……”派罗没有选用“窟卢塔族”或“我们”这样的指代,“他呢?” “你自称是酷拉皮卡的前搭档,搭档是什么关系?据我了解,这可以用来称呼临时队友关系,也可以指关系紧密的朋友。你们是朋友吗?” “不是哦。‘前搭档’意味着酷拉皮卡曾经是我的使用者,我曾经是他的刀。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所提议的,都是‘补偿’,做我的搭档是很累、风险很高、代价很大的事,这是他应得的。” “代价很大?”派罗紧张地追问。 “是的。”她想到自己在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