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的尸山血海开始随着命果的消失而模糊起来,就像先前一样。 “不不不……不,”她不断嘀咕着擦拭起来,企图证明这只是被外力模糊罢了,但却是徒劳,“不啊——” 灵眇将这面镜子对准自己的脸,一片虚无,无法从中看清一切。 “破东西!”她怒地砸了这面镜子,“这么久了,千年万年我都过来了,命果不知道喂了你多少,为何还是照不清我自己,看不清我自己的过去——” 她两眼空濛涣散,却又几近奔溃,指着方才那妖物消失的地方不肯移开目光,神色似悲似愤:“凭什么!凭什么连那样的脏东西都可以死,我却不行?” “什么道理?!为什么要我不清不楚地活着,既然抹了我的过去,又为何不让我死?!” 灵眇原本绝艳的脸此时却显得有些瘆人起来,她伸手钳住自己的脖子发了狠地使劲,就在脸色逐渐苍白之际,双手却被猛地弹开,脸色又恢复了红润。 “为什么死不了啊……” 她接受现实般躺在池中,无人应答,唯有那红莲静默在空中,也映在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