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我也没什么心情管你这档子烂事,你就是杀人犯法为害四方掀了三界我也懒得伸手管。” 她故意将话留一半,欣赏着它濒临绝望而又希望复燃的绝妙表情,果然引得那妖连连磕头:“灵辩师大人,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不想魂飞魄散啊,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她“呵呵”一乐,接着说:“别急,我话都没说完呢。我是懒得管你们恶不恶,善不善,但是你知道你杀的那些人给我增添了多少工作量吗。” “我很苦恼啊。” “所以,你只能为此付出代价咯。这是我的规矩,是规矩就得遵守。” 灵眇轻悠悠地抬右臂向前招了招,那面铜镜立马横在妖的面前,但那妖怎肯善罢甘休,试想,谁会放弃生的机会啊?! “那我就打破你这该死的规矩!”它怒吼着。 灵眇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在那面铜镜的照射下,这妖的形神已经开始腐坏,开始发出痛苦的嚎叫。 但那声音实在是过于凄厉,她不免有些嫌恶,无奈只得皱起眉头。 在那些村民看起来,盘坐在地着的灵眇双目紧闭,眉头紧缩,似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于是纷纷开始猜度起来。 有胆子大点的青年上前去看,许是太过惊恐,还未来得及看到灵眇的脸就被吓倒在地,嘴里喃喃着:“这姑、姑娘,她她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为为为为何……” 旁的一个壮汉把他拖拽回来,压着声音吼道:“你他娘的不想要你这条命了?看什么看?我告诉你,甭管这丫头什么来头,只要她能帮咱们除了这霍霍了咱们好几个年头的精怪,她就是神,就是仙,就是普渡的活菩萨!” “可刚刚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 一位稍年长的长者拄着木杖走出人群,瓮声瓮气道:“都给我住嘴!一个个的吵吵什么!” 看这长者的穿着和气度,应该是县里位份较高的老官老领导之类的大人物,所以他一出口,众人嚷的喊的通通默了声,就是那吮着指头的孩童都小声了嘴里的动作。 “咳咳,”这位不怒自威的山羊须老者继而解释道,“这位是传说中的灵辩师。” “灵辩师?” 山羊须用木杖朝对面的灵眇点了点地,继续道:“没错,灵辩师。这位的来历没人能说得清,恐怕就是她自己都未必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究竟存世多久,经历了些什么事情,无人知晓。” “关于她的猜测众说纷纭,有说她面向丑恶三头六臂,有说她根本不成形态神出鬼没的,这些传说都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几乎没人见过她究竟是何模样。” 人群中就有人出来问了:“既然如此,那您如何认出她就是灵辩师的?” 身边一人敲他一拳:“笨啊!只有灵辩师的眼里才会幻化出红莲的模样,况且你以为人家现在是在干什么?打坐睡觉啊?人家在听那妖的辩引呢。” 老者道:“没错。关于她的传说多了去了,但自古以来有个说法是固定的——人、仙、冥三界无论谁身死,都需要在魂散之前进行一次关于自己毕生的辩述,灵辩师会根据你的辩述决定你身死之后究竟是魂飞魄散还是重入轮回。” 山羊须缓缓覆向自己花白的须子,神色晦明不定:“据说这位灵辩师高深莫测,能通万物,但阴晴不定性行不明,如果她这回真能大发慈悲替咱们受了这妖,那老朽真真是当跪谢她了。” 结界内。 灵眇趁那妖魂飞魄散之际,倾身偷闲朝血水里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可恶。可恶至极。谁传的?到底是谁在背后说我三头六臂奇丑无比?我非拔了他舌头,判他辩述不合格彻底从世间消失才行。” 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啊痛啊!” 灵眇顺手抄了一朵红莲朝他砸去:“废话,你当魂飞魄散闹着玩的啊?给我把嘴闭上。” 片刻,它便安静了,而且是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安静了。 灵眇的视线从血水中抽开,魔怔般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刻乌黑的命果从它的魂里剥离开来,融进那块古镜。 果然,越是腌臜的东西,命果生得就越是恶心。 她双眼充血,无比虔诚地捧着那块缓缓降临的镜子,瞳孔震颤着,仿佛在里面搜寻着什么。 “够了吗够了吗……够了吗。”她低喃着,机械般一句又一句重复着,“快啊,我等了太久,我等了好久了……” 她跪在无边无际的血池中央,漫天的红莲旋转着,渐渐地,开始朝下倾倒新鲜的血液,溅起的血珠洒在她半魔半神的侧脸上,她也不躲闪,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块铜镜。 命果很快被吞融,镜内原本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