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龙,13年因贩卖甲-基-苯-丙-胺10克,判处有期徒刑3年;17年因聚众斗殴犯故意伤害罪,导致被害者右手残疾失去劳动能力,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因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减刑6个月,也就是提前半年出狱。” 钟鸣脸色更沉了:“近几年的动向呢?” 对方停顿了半秒钟,道:“无社会工作岗位从事记录,无社会保险缴纳记录,无居住信息记录,三无人员暂定无业游民。” “好,辛苦了。”钟鸣客套了一句挂断了电话,再次给汤糖打去了电话,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嘱咐他们换好警服戴好配-枪,现场人员复杂多变,尽量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起冲突。 中途,钟鸣和许宁换了个坐位,由许宁开车,钟鸣打电话沟通。 “周历,你把昨天户籍科发过来的人员资料再看一遍,凡是家里有5-7岁左右儿童的,从队里叫两个人去密切关注他们的动态走向。”钟鸣说话口吻严肃:“避免走失问题再次出现。” 一通接一通的电话吩咐,许是这个位置上坐久了,经验也多,看起来对待事态没有半点慌张的样子,备战的熟练度又高又强,像极了一名在背后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操刀鬼。 直到钟鸣几通电话下来,眉头还紧蹙着,好似一个被人手动打的结。猜想他是说的口干舌燥了,过了一会儿,许宁才问:“队长,我们现在是回现场吗?” “你能出现场吗?”钟鸣闭着眼,一手撑在脑门上,反问了一句。 许宁顿了顿,平静的语调中裹着坚定的力量:“能。” “回现场。” 话音刚落,许宁脚下踩紧了油门,照着指示牌上的掉头标志换了个方向,朝着刚才回来的路上开去了。 到达的时候,没有开进停车场,而是停在了另一段路的车道上。两人跑步前进朝着对面岗亭里坐着的巡逻车里去了,里头已经坐着一行人了,汤糖也在其中。 “汤糖认清楚人,带一个便装兄弟先这两人控制下来。”钟鸣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汤糖看,估计他给汤糖打电话的时候,汤糖来不及回去换警服了,这会儿刚好,就得便装先控制人。 汤糖带着名干警下去没一会儿,巡逻车按照指示朝着献血车那一片开去了,所有的场景毫无异常。 巡逻车停在路边,就在汤糖和另一名派出所干警把人压制住的时候,所有人唰的一下窜下了车,朝着献血车去了,最前面的人制止住了把控着方向盘的司机。 司机的脑袋被按在方向盘上,双手反锁在身后,脸色发白一双眼睁的快要跳出了眼白,嘴唇颤抖个不停,左右挣扎了两下,毫无反抗之力,车内其余几名穿着护士着装的人员也被成功截下,眼底是藏不住的慌张。 胸口别着执法记录仪的警察将里头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钟鸣和许宁上去车内往里走,看着内里一沓一沓的个人信息填写表,表上白纸黑纸每一条每一条写的清清楚楚。 单纯的老百姓们对待他们虔诚又重视,却想不到有人别有用心利用他们的单纯做坏事。 戴上手套,许宁把盖着蓝色夹板的打开一看,上面有红色马克笔在表的左上角画了圈圈,往下看还有画了叉的。 不清楚上面的符号代表着的是什么的许宁转头望向钟鸣,道:“队长,你看。” 钟鸣顺着许宁翻开的纸张看了几眼,这一沓信息表几乎全是同年龄阶层的小孩儿,男男女女都有,表格上的信息也是非常详情,姓名、年龄、家庭情况及住址,父母单位职务、就读学校,样样齐全。 家长不经意的小动作,就把自己和孩子的信息全都免费送到了某些心思不纯的人面前。 “全部带走。” 话音刚落,齐泷霍的电话就进来了,钟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立马接通了。 齐泷霍说话声音很急:“钟队,蛇往市区跑了,我现在还咬着他的尾巴。” “地址给我。”钟鸣伸手拍了一下许宁的肩膀,手在空中一招,下了车对着汤糖说,“汤糖把人送邢总队去,让周队带人立马就审。” 收到地址,钟鸣带着许宁开飞车朝着开平区跑了,丢了一个车牌号给许宁,让许宁注意观察车牌。 钟鸣开车的速度实在太猛,完全没有任何前奏预兆和提醒,许宁上了车立马抓上了车上的把手,耳朵注意听着钟鸣的话。 灰色比亚迪宋子在路上飙的快要飞起,每一脚油门都是踩着限速来,挑战度直达顶峰,遵规守矩的许宁同学在今天一天之内享受了两次离开地面飞行的模式,要不是窗户关着她真想把脑袋塞出去闻闻新鲜空气,填补一下自己即将缺氧的大脑。 比亚迪开出法拉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