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手的几个,被以袭警的名义暂扣了下来,其他人默不作声又默契没有声张地走了。 “阿鸣,临河村一定有问题。”三人站在地盘宽阔的停车位置上,齐泷霍对钟鸣说:“如果没有问题,他们不至于这么防着我们,更不可能在出车的时候直接跟我的人动手。” 钟鸣用舌尖盯了盯坚硬的牙床,微仰着下巴,盯着开平分局招牌的公安二字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要意气用事。” “钟鸣,我这会儿要不是个警察,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我他妈早跟他们干起来了!” “就是因为你穿着这身衣服,你得时刻告诫你自己,不能乱来。”钟鸣面上表情毫无变化,收回眼神看向快要冒鬼火的齐泷霍,语调冷静地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个警察,你不止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公家的形象,在这个岗位上,你就要有铁的纪律。” 齐泷霍一腔怒气堵在心头,咬紧了牙关,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 没有磨叽太久,两辆车以飞快的速度开出了开平分局,他们现在手上的任务经不起半点耽搁,得抓紧时间处理问题。 齐泷霍朝着临河村去了,现场还有人在维护,他得过去。 钟鸣载着许宁往昨天蹲点献血车的位置去了,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钟鸣是懒得跟许宁掰扯太多,许宁则是清楚钟鸣对她的不喜欢,所以尽量减少自己和钟鸣的沟通。 除必要的沟通外,尽量距离钟鸣远一点。这是许宁心里所想的。 “关于师父的问题,”在等红绿灯的时间里,钟鸣突然开了口,许宁竖起耳朵认真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队里有资历带你的人也找不出几个。” 许宁眼观鼻鼻观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面车的车牌号,等着钟鸣的宣判。 “暂时就跟我吧。” 眨巴眨巴眼,听见这句话的许宁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她长了眼睛,长了脑子,也不是个喜欢自找没趣的人,看得出钟鸣对她是持有什么态度。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为天人的名字,却没想到等来了钟鸣自己的名字。 倘若一开始有人告诉她,她的师父会是钟鸣,她一定会高兴的想要原地蹦起来三尺高再伸手去探探天上的月亮。 但是现在,钟鸣爱憎分明的态度那么明显,对他饱含畏惧的同时,许宁心里也早就打消了这个心思。 许宁呆若木鸡地盯着前方,红灯什么时候跳过了都不知道,她此刻像极了一个一不小心丢失了自己灵魂的碎布娃娃,眼神一片空洞。 一直到蹲点地点,许宁还是没能缓过神来,这波攻击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血槽都快让人一拳打爆锤空了。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内,解下安全带的钟鸣拉开车门见许宁一动不动,语气非常不客气地说道:“下车,还要我请你吗?” 听罢,许宁快速的解下安全带窜出了小车车内,站在原地面对上钟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小心翼翼的和钟鸣拉开一臂之遥的距离,跟在钟鸣身后。 北塘街道,商场外场喷水池附近。 献血车10点整,已经停在了商圈外道的树荫底下,窗户帘子拉得紧紧实实密密麻麻,从外面看上去只能看见一水儿的蓝帘子,以及敞开着的车门。 车门正对着的正是商场进门的方向,而停放着献血车的马路对面则是一条居民街巷,里头住着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在商场里群体,以及租下门面做点小生意的人,还有挎着三轮车固定跑美食点的人。 对面的黄金店铺每天放个音响在门口嚷着“折扣折扣”“优惠优惠”“满3888减600”“进店就送油送米”,这样的词条365天也不见得会变动一下。 钟鸣和许宁装作一对情侣,坐在喷水池外的长椅上,时刻注意着上下车的人们。光从他们坐在这儿开始,不过半个小时的工夫,已经有好些人上上下下了,献完血脸上颜色没有半点变化,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看起来就很诡异的样子。 “你一会儿,找个好说话的跟上去问问,献血后遗症是什么。”钟鸣余光时刻注意着献血车的方向,手掌和许宁十指相扣搭放在大腿上,脑袋侧枕在许宁肩膀头子上,脸上挤出柔和的笑意,说话的语调却还是藏不住的生硬。 前面两个下来的大姨一看就不像是来献血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昨天在汤糖和许宁蹲点时发出来的照片里的人,这让钟鸣不得不相信刘达的话。 庆康市仿佛一夜之间突然冒出了几辆献血车,像是雨后春笋来的猛烈又让人毫无防备。这让钟鸣也不得不对它提起了警惕心。 过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