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澄轻嗤,关了手机低头吃饭,饭吃一半,察觉有目光注视自己,看过去,正对那伙混混里的一个,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像层油黏身上,她狠狠剜那人一眼。 那人恬不知耻的对徐澄呲出龅牙,还吹了声口哨,“美女一个人?” 这群人,不知用这种方式骚扰过多少女孩,徐澄恶心透了,起身要走。 就听龅牙对白发男人声说:“把那妞弄到我床上,马上带你见莫哥。” 男人瞥眼徐澄,转回目光,痞里痞气地勾唇,“风絮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但她不是咱这的,牙哥别为难我。” 龅牙舔了舔唇,急不可耐地砸吧嘴,“就是咱这没有,我才想弄,你瞧她那脸白白嫩嫩的,像十几岁,身材却”他双手比划S形,“尤其那屁股。” 徐澄平时高蛋白饮食,还有健身的习惯,瘦而不柴,身材一直保持很好。 龅牙还要说下流的话,被白发男人打断,“先给我试下,只要东西纯一切好说。” 龅牙裂开外套,从内兜里拿出盒烟扔过去。 男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眉一皱,烟盒猛地砸到龅牙身上,“你他妈玩我?” “纯的在莫哥那。”龅牙见马上要去结账离开的徐澄,心急地敲桌子,“想见莫哥,赶快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去吧台结账,必须要经过他们那桌,徐澄事先拨出号码,只要那些人来骚扰,马上报警。 路过那桌时,染白男人豁然起身,不等张口,徐澄一杯酒泼过去。 男人从头顶湿到衣襟,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徐澄在他们没反应过来前,往吧台扔两百块钱,迅速溜了。 一个女孩不是一群混混的对手,到饭馆外,徐澄马上打车走了。 离得很远,悬起的心才慢慢放下,车内安静,那伙人的谈话内容再次浮现。 抽个烟至于纯不纯的? 还要拿出诚意? 不对劲。 这伙人,要么在贩卖假烟,要么在贩||毒。 小饭馆没监控,而且人多嘈杂,要不是龅牙盯着她腿看,徐澄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聊什么,杂乱的环境最适合做见不得人交易。 受过正规教育的徐澄,遇见这种事不可能坐视不管,她马上报警,讲明这伙人的聊天内容,以及她的怀疑。 徐澄打车去附近的派出所查幸福家园小区,讲明来意,值班民警去查资料,让她等会儿。 奔波一路,徐澄又困又累,迷迷瞪瞪睡着,梦中那伙混混拿着棍棒在身后追她,跑到悬崖边,她猛地醒来,睁眼,对上双锋利如薄刀的眼眸。 染了白发的男人,站她对面,咬牙切齿地看她,恨不得将她生吞。 见徐澄睁眼,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将她圈在一片暗影中。 他弯腰,骤然凑近,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袭来,。 四目相对,徐澄下意识往后靠,紧贴着座椅靠背,手指死死握着座椅扶手,心里七上八下的。 男人勾唇,皮笑肉不笑地说:“追到警局来了?这位热心的女士,请问您还有什么事?” 讥讽、不爽。 他猜出是她报警了。 “这是警察局。”徐澄警告。 “托你的福,老子有幸进了次局子。” 徐澄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时,查资料的民警回来,给徐澄一份新地址,“幸福家园小区改名很多年,只有那片住的老人能知道。” 怕白发男人听到太多信息来报复,徐澄没敢多说,对民警道完谢就走了。 几经周折,徐澄终于到张凤霞家。 出来开门的是个头发半白,枯瘦矮小的老太太,徐澄推断这位就是姑姥,她打声招呼,张凤霞的眼泪顷刻间飙出,老泪纵横地拉着她手,“明枝。” “我是张明枝的女儿,叫徐澄。”徐澄解释给老人说,“我收到信,从南川过来看您。” 老人逐渐缓过神,挂着眼泪的脸上露出笑,干瘪布满褶皱的手摸摸徐澄脸颊,“和明枝长得一模一样,姑姥上次见你才那么大点,还在怀里抱着。” 徐澄:“二十二岁了。” “时间真快,明枝今年四十七了。”老太太拉着徐澄往屋里走,“你妈妈怎么没来?” 徐澄忽然眼圈泛红,没答。 姑姥听徐澄在路上奔波两天,赶忙去卧室收拾床铺让徐澄休息。 老太太独居,房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