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温枕雪沉默片刻,忽然没忍住笑了一声。 那笑声清脆短促,是独属于温枕雪的、有些缱绻的调调,江蘅手指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她。 “知道了知道了,”她歪了歪头,用一种埋怨的语气道:“冻死我拉倒,对吧?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 温枕雪平时是不会有这样亲近的姿态的。 她有一截纤细笔直的脖颈,永远挺拔,似一株泠泠青竹,风骨极佳。 她对每个人都是相似的态度,温和,疏离,不远也不近,江蘅总说她善心过剩,但从来不觉得她是个好接近的人。 而此刻她坐在那里。 环抱双膝,下颌轻轻压着膝盖,简单的素色衣裙勾勒出瘦削的身形,像只乖巧无害的小动物。 有些人即便抱在怀中,也能感受到遥远的距离,温枕雪是那样的人,唯独此刻,在这个夜晚,江蘅觉得她似乎在扑朔迷离的心门前,给自己发放了一个暂时通行路引。 期限仅有一晚,是她难得的主动靠近。 江蘅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过去吧。 温枕雪还在笑,笑得眼睛弯弯。 那一双眼睛,令人联想到天上的明月,静谧的湖泊,枝头春花和山间云岚……以及一切美好的事物。 应该走过去,如她所言,像两只取暖的小兽一样依偎在一起,然后聊些正事,插科打诨,拌拌嘴,这样他们就会变成世间最亲近的人…… 彼此亲近、彼此信任、彼此……爱慕。 砰的一声。 雕窗触底反弹,在夜风中吱呀吱呀地响着。 眼前一抹黑影龙卷风一样刮过。 温枕雪愣了片刻,慢半拍看向大开的窗户。 不是…… 我又干什么了? 怎么又双叒叕跳窗了?! 这夜,一道黑影,在宛州城上方来去数次。 无数百姓胆战心惊。 翌日,百姓们口口相传,绘声绘色,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 宛州城出现了一则关于采花大盗的——“都市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