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寻花草元炁补充,必定“饥渴难耐”,这是可以理解的。 但大哥,我是个脆皮啊! 浑身元炁加起来没有一棵树足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对同伙怎么也下得了嘴啊! 什么人品,以后铁定没人敢找你合作。 “江蘅——”她抿紧唇,呼出一口气,忍耐道:“你给我……” 话音未落,江蘅犹如当头被打了一棒子,整个人激灵灵地醒了。 他看向那双秋水明眸,被火舌舔砥了一般,猛然惊慌失措地松手,起身后退两步,后腰抵到窗边的花台,想也不想开窗往外跳。 “……?” 温枕雪眼睁睁看着江蘅跳窗走了。 她连忙下床,走到窗边,望着空荡荡的窗外,和凄凉的夜色发愣。 不是,他有病吧? 过了一盏茶功夫,那扇窗又被推开,江蘅黑着脸跳窗回来。 他也不说话,就呆在角落里,眼睛不看温枕雪,只管望着虚无,偶尔伸手揉揉太阳穴,状态显然不太好。 他似乎在克制什么? 克制“食欲”? 不对。 哪有人饿得耳根发红的。 温枕雪匀息几下,想了想,下榻赤足走到江蘅身后,故意放轻脚步,使得声音几不可闻。 “江蘅?”她轻唤一声。 江蘅吓了一跳,霍然回头,温枕雪瞄准时机凑上前一步,距离霎时间拉近,鼻尖几乎对撞。 屋内一时间寂静极了。 江蘅忘了说话,温枕雪从他骤缩的瞳仁、颤抖的眼皮、紧抿的嘴唇和绷紧的下颌线上一一扫过。 “啊……”她便笑了一下,退后一步。 原来是害羞啊。 多大点事,差点误会你对我的元炁有非分之想。 等她退远,江蘅才如梦方醒般滑动喉结,似乎是吞咽了一下,声音冷而怒,“你干什么?” 温枕雪真是服了。 她很想说你如此纯情,容易影响我们之间真诚的革命友谊,可江蘅是个别扭的人,说了只怕令他更加羞恼,温枕雪只好叹了口气,随口道:“没什么,关心你,外面霜寒露重,冷不冷?要不回榻上坐着吧。” 她光脚踩在地面上,蹬蹬蹬跑回了软榻,用薄毯子裹住冰冷的双脚升温。 江蘅一开始没说什么,直到看见她占据一半软榻,还拍拍旁边,示意自己坐上去后,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我不坐。”他郑重地表示。 温枕雪垂眸看了看,以为江蘅也想要小毯子,便将毯子从自己肩头分出来一半,用手掀着,邀请道:“这样行吧?” 不等江蘅回答,她低眉用目光比量,又喃喃摇头,“好像有点小……要不我们坐床上去吧?盖被子?” 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江蘅满脸谴责与不敢置信,不知是气的还在怎么,整张脸都涨红了。 “盖被子?你跟我?温枕雪,你知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温枕雪:“……” 刚才你压我的时候,没见这么讲究啊。 “好吧好吧,”她又叹气,“那你坐过来,站这么远说话好累,你屋子里都没有暖炉,我脚好冷,对了,你们修行者不是都有真气吗?能不能用真气替我暖一下……” 江蘅本来都走近了,听闻此言,一个利落的定点旋身,温枕雪眼前一花,人便到了窗前。 “你等着。”跳窗之前,江蘅咬牙切齿地放了狠话。 温枕雪:“……” 等你干嘛?等你得跳高冠军? 她看着空荡荡的窗前,良久才认命地叹了口气。 扶风山女修也不少,江蘅要是这么不禁逗,岂非早就把山中能跳的跳了一遍? 啊,说起来……怪不得他爱往山林中钻。 温枕雪心中絮絮叨叨,末了又忍不住暗骂: 都入秋了,怎么能盖着这么单薄的被褥在冰冷的厢房中过夜,他是冷血动物吗?他不怕冷吗? 江蘅,有病! 她裹着小毯子,在卧榻静候。 这次冷静期略长,等得倦意上涌,江蘅才挟带一身寒露,阴沉沉地从窗外翻进来。 “江……” “我、不、干。”温枕雪刚开口,他便咬牙切齿地打断,那目光狼狈窘迫,几乎带上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