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伟大阵痛的缝隙里, 你用爱的概念股, 把我的岁月定盘, 捧起期盼的圆点。 你用慈祥的褶皱, 收纳了我困惑的童年; 你用眸光的温暖, 扶直了我柔弱的双肩; 你用艰辛的岁月, 擦亮了我前行的路面。 让我携一缕春的明媚, 温润你渐瘦的容颜。 让我摇一舟感激, 为你的执着呐喊。 花开千里艳, 根植泥土间。 苦难的潮水渐渐退去,留下一堤刻骨铭心的记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瞬间土根娘已十八九岁,到了谈婚论嫁的芳龄佳期。 土根娘虽算不上天生丽质,却也算是眉清目秀、素颜淡妆的人农家女。 唯一缺憾是,目不识丁,难吐文雅词句。 人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土根娘多想嫁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生儿育女,安度时光。 殊不知,苦难的皮鞭再次把她抽打得满身伤痕。 经人介绍,土根娘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七八的庄稼老。 婚姻幸不幸福,年龄差距不是主要问题。土根娘对这个年龄差距并不太在意。 新婚燕尔,婚姻的甜蜜度还算说得过去。 可谁料好景不长,那个恶老婆子就原形毕露,摆开一幅生吃活人的嘴脸。 “嘴笨样呆不说,还屁大字不识一个,这不是娶了一个瞪眼瞎吗?这以后可咋过日子!” 隔三差五,就没事找事,指桑骂槐地发泄一通。着实难入人耳。 土根娘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俗话说得好,嫁出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土根娘也只有抻抻脖子,勉强咽下。 此时,除了忍受委屈,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你说你脑子笨也就算了,生个孩子也不会生,没看我们家五辈单传,就缺个带把的,你这是想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啊!……” 自从土根娘生下大女儿后,那恶婆子更加地肆无忌惮,恶语相向、无事生非。 更可恨的是,恶老婆子竟指使他的混账儿子,经常对土根娘大打出手。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整个是一只小绵羊掉进了一个恶狼窝。 再不想法逃出去,非让这帮恶狼撕吃了不可。 土根娘彻底绝望了。 她甚至想到拼死抗争。可她一个弱女子怎斗得过这对虎狼母子。 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死了,这可怜孩子咋办? 他们也不会把孩子当人看待的。 不!我一定想法逃出这个恶狼窝。 为了我这可怜孩子,我一定要想法活下去! “滚,你这个丧门星,你这是存心让我家断种,你愿意跟谁就去跟谁,抱上你的宝贝女儿远走高飞吧!” 这对虎狼母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土根娘母女俩扫地出门。 天在璇,地再转。美丽的梦幻再次残酷的现实扯得稀烂。 穷人落难众亲远,谁肯收留我这破衣衫。 谁是我生命里,那座挡风拦雨的山…… 一场充满期待的婚姻,就这样,在惨无人道家暴声中落幕了。 土根娘此时只剩下满身伤痕。 “无论如何,我都要给这可怜的孩子,找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这个男人只要爱孩子,不对我非打即骂,能呵护她健康长大,他就是一无所有,我也会心甘情愿嫁给他。” 为了自己可怜的孩子,土根娘真是拼了。 一个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常言道,自古天无绝人之路,苍天也怜苦难人。 正当土根娘母女二人,无家可归之际,土根娘娘家的一个亲戚,得知这个让人义愤填膺的消息后,就当起了红娘。立马给这可怜的母女俩,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地。 红娘带着土根娘母女俩,来到宋家庄,指着弯腰老槐树西北侧一间茅草屋,说道:“就是这一家。” 推开一扇跑风漏气的木板门,里面坐着一个瘦高慈目的男人。 红娘悄声问土根娘:“你看这个男人咋样?没爹妈没娘,有点穷,只有这间茅草房。” “行,只要不嫌弃我闺女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多穷我都能接受。” 土根娘说话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惊得茅草屋的男主人满脸潮红,怀疑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行的话,你今个晚上就在这住下吧!” “这儿从今往后就是你们娘俩的新家了。” 一桩婚姻,两句话就轻松搞定。 闪婚之最闪,不服真不行! 就这样,土根娘母女俩绝路逢生。遇到了她生命中最穷的男人,却愿意和他风雨共生。 这个茅草屋里熬日子的穷男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没有之一。 苦逼的人生啊,有时真让人琢磨不透。 饱有怜悯之心的上苍,在这个穷男人最失魂落魄的境地,竟然送给他一个惊天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