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她怎样拜托也不敢靠近案发现场旁边的房间,那能怎么办,最后只能兜兜转转找上绫里家最好说话的小樱,拜托她送口罩的时候顺路去拿一下装药的小包。
守卫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敢来,难道村里的姐妹就敢了吗?“顺路”是吧,说得好生轻巧!女人到底不忍心,提出三个人守门绰绰有余,自己可以陪小樱找东西,多少壮壮胆气。小樱感激涕零,连连鞠躬道谢,不过青木夫人好歹是贵客,哪怕是对方先提出来帮忙找东西的,真要带上伙伴到处翻找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小樱求守卫留在门外陪她说说话,有口罩挡下部分血腥味,还有人聊天,她没准就不紧张了。女人满口答应,可惜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小樱一想到隔壁就躺着一具尸体心慌得厉害,花了好久才找到装药的小包,手忙脚乱把其他东西放回原位,向姐妹哽咽道谢,快步回到会客厅,并顺手在大厅外面的走廊上捉住了消失的劳德君。
小樱盯着孩子脏兮兮的小脸欲言又止,叹气婉拒小朋友讨好塞过来的糖,带他回会客厅。这里太挤了,差不多整个仓院之里的人都在,看得阿尔格尔炸毛,当场犯起高密度人口恐惧症。无情的女仆小姐牵着幼崽找到管事婆婆,向她汇报完情况,将孩子留给闻讯赶来的春美大人,问出青木夫人的位置,独自把包送了过去。贵妇被胃病折磨得冷汗淋漓,含糊说完感谢,颤颤巍巍开包找药。只见里面一新一旧两瓶药,青木夫人取出旧药瓶中最后一颗胃药,小樱适时为她送上温水,又扔掉旧药瓶,总算能获得片刻安宁,默默退到墙角,不安等待警察的到来。
眼下一个委托人惨死,另一个委托人仅仅勉强振作了一会儿,要来电话与某人联络完毕,继续捂着腹部哭得神魂颠倒。更令人无语拜服的是,青木夫人都这样了还不忘打起精神控诉大女儿杀人灭口。理夏小姐与秘书一块在居酒屋借酒消愁,直到凌晨五点才回来休息,被灵媒师们叫醒带来集合起床气极重,青木夫人这么一骂双方眼看又要干起架来,哪里还顾得上灵媒哦?真宵紧急出关处理突发事件,见习家主头皮发麻,带人围住青木母女努力劝慰,避免她们逃跑、呃,是试图让她们冷静下来。总之春美特别自觉,带着一看就出去野了很久的阿尔躲在小樱姐姐身后,避免真宵姐姐看到阿尔徒生担忧。
“对不起……”
人多的地方自然会暖和很多,阿尔格尔被暖暖的风一吹,全靠寒意支撑的眼睛是彻底睁不开了,刚想抬手揉揉就被春美一把抓下来。春美气到极致如今也只剩下无奈,这孩子(明明她就大了阿尔一岁)真不省心啊,手这么脏,怎么能碰眼睛呀?
“这样吧,春美大人。”小樱小声提议,“劳德君这么困,不如我带他回客房收拾干净,稍微休息一下?”
春美心动了,理夏小姐他们就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现在搜村的结果还没出来,不知是否有外人入侵,但小樱姐姐连续荣获三年仓院之里普通人格斗冠军,武力值超高,巡逻队也一直在附近巡视,实在运气不好,大喊一声总能争取到时间,只不过……
小姑娘托腮:“万一阿尔在外面玩的时候有发现,还是尽快告诉警察叔叔比较好吧?”
“也是……”
“发现什么。”
阿尔格尔都来不及恐惧密集人群了,就差眼睛一闭当场给大伙表演一个瑟瑟发抖站着昏睡,居然还记得回答姐姐的问题,该说听话呢,还是不听话呢,啧,总之就是很难评。
“劳德君,请你认真想想,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呀?”小樱急切追问。
小朋友困迷糊了,歪着脑袋努力调动卡顿严重的大脑想了很久,摇摇头说没有。春美放下心,瞅准时机跑去找婆婆报备一声,得到许可后回来让小樱姐送阿尔回房,叮嘱他们要是遇到歹徒一定要大叫。小樱郑重点头,特意挑出一根结实的竹棍,见劳德君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呼呼大睡了,无奈把竹棍背在身后,弯腰抱起孩子跟他形影不离的布娃娃离开吵吵嚷嚷的会客厅。
动作间,阿尔格尔迷迷糊糊睁眼瞅了一下,确定是熟悉的人后重新倒头继续睡。小男孩被放进被窝,手本能划拉了几下试图寻找亚历山大先生,有人轻轻握住他的爪爪,温热的湿毛巾仔细擦干净手指上沾染的泥土青苔,幼崽却还是不满,哼哼唧唧眼瞧着快把自己气醒,两只爪子总算擦干净了,也摸到了软软的亚历山大先生,舒爽地咂咂嘴,任凭毛巾怎么擦自己的脸蛋都不管了,彻底陷入黑甜梦乡。
亚历山大先生窝在阿尔的怀里,它静静勾唇微笑,森冷的绿豆眼瞧着女人帮自家小孩脱下脏脏的鞋子,分寸感十足,不动外套裤子,只是尽量轻柔了动作帮他盖上被褥,收拾好一切,取下长棍战战兢兢守在纸拉门后,唯恐有人突然闯进来。
阿尔格尔没有姐姐那么多愁绪,舒舒服服睡到下午,肚皮咕咕作响才分外不舍地睁开眼睛。俗话说得好啊,前一天如果运动过量,那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保管痛得怀疑人生,小朋友清醒的瞬间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醒过来。好痛啊呜呜呜,喉咙、四肢、腹部、腰背,几乎每一个不是死沉死沉还又酸又痛的,快点随便吃点什么垫一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