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的有所怀疑。 究竟是他在骗她,还是确有此事。 如果说是在骗她,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是当红的顶流影帝,风光无两,要什么没有?会突然良心发现回来找一个小镇姑娘。 如果是真的,那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身体里会突然多出其他人? 周念想了半天,期间鹤遂已经替她擦好药。 他无声等待着,等待她的发问亦或是再一次爆发般的责办,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经做好准备。 上次聊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周念并没有记住他的名字,所以她这次主动问:“他是谁?” “沈拂南。” 他说。 “沈拂南?” “嗯。” 周念想了想,保持着平静问:“你的意思是,之前那么多次伤我心的话,都是沈拂南说的,而不是你说的。” 男人低低嗯一声。 周念声音也低下去:“也包括扔掉智齿项链的事情么。” 一提到那条项链,鹤遂下意识去摸自己空荡荡的颈间:“念念,项链可不可以再给我。” “不可以。” 周念想都没想,“我扔了。” 鹤遂追问:“你扔哪儿L了?” 周念缓缓眨了下眼:“别问了,找不回来的。” 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旁人难懂的坚持:“你都没给我说扔在哪里,怎么知道我找不回来?” 周念目光微微一闪,没有温度地说:“扔在了南水河。” 听到这个答案,鹤遂似乎并不意外,他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周念,继续问:“南水河哪个位置?” “……” 周念皱眉说:“你该不会真的想从南水河里捞起一条项链吧?” 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低声说:“我不能没有它,就像我不能没有你一样。” 周念喉间一堵,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她巧妙地转开话题:“我怎么知道沈拂南的存在是真还是假,毕竟你可是奥斯卡影帝,想骗过一个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鹤遂看着她的眼睛,说:“可以做测试。” 周念:“测试?” 他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人会撒谎,可仪器不会。” 周念沉默下来。 鹤遂握住她的手,温柔摩挲:“念念,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去做。” 周念不动声色地抽出手。 他一怔,低下头,看着她一根一根地将自己的手指抽出。 再开口时,周念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不重要了,鹤遂。” 鹤遂就那么当场凝固住。 她接着说:“因为我仔细想了想,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身体里的确有沈拂南这么一个人存在,伤害我的是他而不是你,对我来说也都不重要了。” “……” “因为无论怎样,我们都是回不去的我们,中间有着渡不过的河。” 男人薄唇微微张开,持续半晌,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 外面阴冷的雨仿佛在这一瞬落在他的心中,融进他的眼里,让他的绝望和痛苦都变得何等明显。 他望着周念,阴郁脸孔上覆着化不开的愁。 无声催化着这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哑然良久,最后情绪黯落地低低道:“可是念念,我不能没有你。” 嗓音发颤,透着隐隐的卑微和破碎。 周念对他的绝望视而不见,她深深吸一口气,以绝对淡然洒脱的姿态说了一句: “那是你的事情。” 自此,有关他的绝望彻底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