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隐约听过这回事,却不知道细节:“最后为什么没成?”
“太子说他比我妹子大好几岁,见过妹子小时候,起不来那种思,只当妹妹看待。”卢帆看宁繁感兴趣,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出来,“说起来,太子这种人不解风情,压根不疼人,找男人不能找他这样的。”
宁繁“哦”一声:“原来这样。”
“不过,我爹说,非得让自家妹子跟着太子,正妃当不就当侧妃,他俩在谈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宁繁忍不住笑:“你家那么显赫,嫁其王爷不是不可以,为什么偏偏着太子府呢?”
卢帆看宁繁对他笑就觉得头晕,整个人轻飘飘的,自己跟着傻笑:“不知道啊,我大哥说的,我爹和我家人都听大哥的话。”
“贵府世子?”
卢帆点点头。
宁繁听说过镇南侯世子。
世子卢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的母身份高贵,自身很有能耐,在本朝名气比宁守、宁朴还大。
可惜宁繁在西南待的时不长,未曾见过对方,不知道具体人品。
原本宁繁对卢帆存着杀,看这家伙呆头呆脑的,什么都不敢做,自己套什么他说什么,杀意慢慢淡。
“我大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就是个长毛的孔雀,没啥真本事,我娘说卢家子弟都不如我,”卢帆一边偷看宁繁,一边自夸道,“我是卢家子弟中最俊的,殿下你看是不是和太子差不多俊朗?以后殿下去南边的话我来——”
这时候天冬一个人过来,宁繁看他是宁府的,面上带着焦急之色,对卢帆做个安静的动作,去前面讲话。
宁府的亲信压低嗓音道:“三爷,那太监死。”
宁繁面容冷几分:“有没有套出什么话?”
“没有,那家伙嘴巴硬得很。”亲信道,“昨晚关他密室里通风的孔道被老鼠堵,房放着一个火盆取暖,中炭毒死。”
“昨天看管他的人是谁?也死?”
“看他的侍卫夜里偷懒去打牌……二爷已经杀他谢罪。”
宁繁里不大高兴,挥挥手让他下去:“别让人动尸体,有空我去检查一番。”
卢帆赶紧凑上来和宁繁讲话:“我家在京城也有个大园子,殿下感兴趣的话,要不要——”
他的脑袋没凑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这种药香不是医馆里常见的那种熏人的味道,而是一些淡而清的芝兰草木气息。
这时候卢帆肩膀一重,硬被人拉过来:“哦?你怎么只邀请太子妃过去,不邀请孤去?”
卢帆回头便看到太子,险些被吓到魂飞魄散。
太子皮笑肉不笑:“孤对你家的园子也很感兴趣。”
卢帆中郁闷,恼太子恼得牙痒痒:“表哥若是去,自己去便是,还用我亲自请吗?”
“好不容易见表弟一面,孤里高兴,走,咱们一起喝酒去。”慕江对宁繁道,“你先回去休息。”
卢帆难受极,恋恋不舍的看宁繁一眼,便被太子拉去喝酒。
两个时辰后,宁繁睡个午觉醒来,天冬跑来向他汇报消息。
半个时辰前,喝醉酒的卢公子晕晕乎乎出去找地方睡觉,不知怎么就到湖边,失足掉进湖里。
这个时候湖水结着一层冰,卢公子被冰划得遍体鳞伤,哪怕不得重风寒,也要养个把月的伤。
宁繁:“……”
宁繁刚睡醒有些疲倦,懒洋洋的“嗯”一声,低头亲亲怀里的狐狸:“我晓得,你先下去吧。”
好不容易得半天空闲,他去窗户旁看儿书。
刚刚走过去,便看到太子从外头进来,宁繁把手边的茶水推给他。
慕江却没有喝茶,他一只手按住宁繁的肩膀,慢慢扯下宁繁的衣服。
单薄衣物顺着肩头滑下,宁繁握住他的手:“大白天的,没有关上,太子不要胡来。”
慕江把他按在自己怀中,仗着身高差距将宁繁桎梏得死死的,他在宁繁的肩头咬几下:“孤真把你囚在家里,不让你见任何人。”
宁繁把自己衣物轻轻拉上来。
他知道慕江醉,把卢帆那个倒霉鬼弄下水还不够,按着慕江的子,闹下去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
布巾蘸温热的茶水,他给慕江擦擦脸,拿被子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