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说话,我何曾做过此事?”
他怎知我进了白家的事,莫非方才二人便是梁亦寒的人?
“你派人跟踪我?”
梁亦寒甩开了她的手,眼神狠厉,像是要将其揉碎。
“你若小心行事,谨慎为人,本王又怎么会得知此事?这京城到处是人,你洁身自好点儿,又怎会有腌臜之语传入本王的耳朵?到现在你还有理?”
“没做过的事,又为何要解释?况且,王爷此番待我,不是早就不打算听我的辩驳了吗?那妾身又何必费口舌,扰得您更加不快?”
“啪,”巴掌的响声落下。
书房仅点燃的那支烛火也颤了颤。
沈筱筱抚上脸,眼里倒映着怒火中烧的某人。
她自嘲笑了几声,“王爷若是不信,便去查,去问,阿度是我的人,会点儿医术,在在普度寺礼佛时,机缘巧合,救了白公子一命,而今不过是白家主留下阿度为白公子医治,妾身在其中多做周旋,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妾身原以为,若是拉拢白家于王爷您多有裨益才尽心尽力了些,没曾想竟入不了您的眼。”
“既如此,妾身往后便不会再多事。”
“天色将深,妾身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便落寞地与他擦肩而过,打开书房的门。
“且慢,”梁亦寒语气软了七成,拉住沈筱筱的手腕。
她的嘴角不经意勾起,而后迅速落下。
“你······所言非虚?真真假假,王爷一探便知,你我二人多年情分,却被他人三言两语一攻就破,妾身心寒,不愿多说。”
“王爷,您让妾身一人待会儿吧,妾身累了。”
沈筱筱甩开梁亦寒的手。
“若真是本王误会于你,定当会给你个交代,但你嫁于本王,总是在外抛头露面也不好,亦是过错,你且好生反省吧。”
沈筱筱没回话,径直走了出去。
本是还未到时机与他开诚,现今有人起了头,她便借坡下驴,也免了日后的解释。
梁亦寒,你还真是从未变过,对她的信任怕是与他门房相较,都比不过吧。
对她,当真没有一丝真情。
“小姐,您的脸怎么都是红痕,快,快回咱院子,奴婢给您擦擦药。”
桃之在门外候着,闻着里头动静不小,心底紧张不安,见人出来,还未安心,就再提心。
“发生何事了?怎么,王爷怎么打您呢,小姐的皮肤本就容易留疤,这伤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这王爷不是知晓的吗,怎么还下此重手,实在太过分了。”
“小伤,”沈筱筱拿过桃之手里的湿布,给自己捂着,凉凉的,还真舒服了不少。
“没什么大事儿,有也解决了,不必多做担忧。”
怎么会不担忧,此事必须禀报将军,小姐到王府可不是来过苦日子的,将军府那么大一座山还健在呢。
娶进门就区别对待,这端王爷也是个表里不一之人。
“好吧,那总得让奴婢为您擦药吧。”
“擦吧,都依你。”
见桃之如此,沈筱筱心底暖意四起,上一世,她也常常为她擦药,都擦出经验来了。
正擦着药,另一个小婢踏门而进,“王妃,王爷他命人带了上好的金疮药过来,说是御赐的佳品,让您用着。”
沈筱筱让桃之拿过来,“知道了,回去禀告王爷,这药,妾身收下了,会好好用的,让王爷放宽心。”
“是,奴婢告退。”
桃之打开篮子,“这王爷,打一巴掌给几颗甜枣,虽说这东西确实看着不错,但打都打了,还假情假意,真是可笑,小姐,您也真是的,为何还要让王爷宽心,就该闹他的心。”
“说说罢了,不过是给个态度,真正让他宽心的可不是我。”
“桃之,我想喝酒,要两袋,橘子味的,今夜想好生睡一觉,明日不想起来了。”
桃之见她脸上还有伤,本不可多饮酒,但还是没忍下心。
这是小姐为数不多的消遣了,橘子味,是小姐在心伤时才会饮用。
说得那般轻巧,想必也不过是故作轻松吧,毕竟小姐对王爷的情谊,桃之看在眼里。
也是,人生最难的,只“情”一字。
给小姐拿来酒后,她便退下了。
“出来吧,别躲着了。”
司徒幽从窗后翻越过来,丝毫不客气,在沈筱筱对面坐下,“何时知道我在那儿的?”
“我就是知道。”
沈筱筱给他倒了杯酒。
“陪我喝会儿吧。”
“不与我说说,脸上的光彩吗?”
司徒幽过来便一直盯着沈筱筱脸上的伤,久久不移开视线。
“狗抓的,别在意。”
“那只狗可真该死,我都舍不得碰,他还抓,改日就将他烹了喂兔子。”
沈筱筱已经自顾饮下了几杯酒,闻言乐了,“那可不行,兔子吃素的,对那只狗,嫌弃。”
“好,听你的,”司徒幽并没有喝她递过来的酒,只是手指不断摩挲着杯口。
“这么晚了,钱庄主来找我,定是有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