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筱从酒楼出来后,扫了眼身后那人,没有其他动作,直接隐于市井,藏于人群。
酒楼外的馄饨铺有两人随之起身,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公子,你都在我这儿杵多久了,还算不算命啊,我这坐班也是算钱的。”
韩朔眼睛跟随着那二人,随意从腰间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他桌上,话也不说便走了。
算命先生拿着银两嘀咕道:“怎么今日遇上的人都比他还神叨,啥也不问就干坐着,楞头愣脑后还送他银子,难不成财神爷终于莅临他的寒舍了?”
沈筱筱停于蜜饯摊前,“老板,最甜的蜜饯给我来三包。”
“诶,好嘞。”
蜜饯老板打包好后递给沈筱筱,“来来,给您,姑娘慢走。”
还跟着?
沈筱筱视线往后瞥了瞥,怎么还甩不掉。
无奈,她只好数着铺名,转入人少的小巷子,带着人进了某处破落院子。
那二人进了院子后,四下盘看。
“人呢?”
“在这儿呢。”
沈筱筱从远门的顶棚上落下,在那二人拔刀前便朝他们的脸撒了粉,随后二人纷纷倒下。
她帽围都戴上了,还有谁能认出她来。
在那二人身上便搜了一番,一无所获。
“王鹤,将人带下去,好好问。”
“是。”
安排好后,她理了理衣身,再次入了人群。
后来的韩朔见沈筱筱没了身影后,才上前与王鹤交手。
他无意将人致死,就没有尽力,可那王鹤也非省油的灯,僵持之下韩朔只好对沈筱筱说声抱歉。
他趁其身子下压之际,按住他的背部往后翻,随后一剑刺入他的手臂,这才有机会近身,用裹着蒙汗药的布绕到他的脸上将其迷晕。
随后将他扔进了屋内,剑刺的伤口并不深,处理后应当几日后便能痊愈。
韩朔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票塞到了王鹤的胸前,“对不住了兄弟,等你醒来,自己去找郎中吧。”
这才将院子里那二人带走。
沈筱筱回到起初的成衣铺,换回了王妃的行头,这才摘下帽围。
“此事不必与我兄长说,就当是我贪玩,找找换装游戏的乐子便好。”
给她更衣的裁缝连声说是,小姐的事她一个伙计哪敢去问。
但毕竟她的东家也不是小姐,而是她兄长,说与不说她的嘴巴是能做主,但店内的其他伙计也不是嘴哑的。
沈筱筱没有带上阿度,而是让她直接在医馆内住着,并派了两人护着她。
桃之早早便回了成衣铺,期间与她的好姐妹唠了一个半时辰的嗑了。
总算是等到了小姐回来接她。
回府的马车上。
“小姐,咱们王爷纳侧妃的事儿已经传遍京城了,现下他们不说你大度就算了,竟还数落你什么······一个夫君也管不住,才几日就让人钻了空子,还说您······说您不受王爷待见,以往那些您与王爷二人的情合轶事都被说是装样子的。”
“奴婢费了好多口舌与他们争论,分明是,是那二小姐没个规矩分寸才让您与王爷有了隔阂,他们竟然都不说二小姐,反而说您这不对那不是,真是没脑子。”
还有更难听的,桃之并未全说。
沈筱筱按了按太阳穴,“怕不是没脑子,而是被有心人引导了,也是,眼瞧这京城内,哪家闺秀看我清爽的,不过是见人处弱,心底高兴,多嘴了几句罢了,我也没少几两肉。”
“往后,你莫要再搭理了,爱说便让他们说吧。”
“可是······”
可是她不仅耳朵堵得慌,心也堵得慌。
“桃之,听话。”
桃之终低头,“知道了小姐。”
此事不能硬碰硬,沈清池惯会点火,她不会与她争夺梁亦寒那微不足道的情爱,但也不是不吭声的主。
回王府时,便被人叫到了主堂,那二人正如寻常夫妻般共享家宴,她当真不愿意破坏,多那双千斤重的筷子,于谁都不快。
“王爷,您找妾身,有何要事?”
梁亦寒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似的,给身侧之人夹了个虾。
“多谢王爷,王爷,您也吃。”
沈筱筱依旧静候在那儿。
梁亦寒就好似刚发现她这个人,“哦,王妃来了,站着作甚,快坐下一道吃。”
“不必了,妾身抱恙,先回去休息了。”
“啪!”
是筷子敲击桌面的声音。
“沈筱筱,这王府你做主的?让你吃你就吃,一天天不见人,总是跑外面抛头露面,招蜂引蝶,你有没有点儿羞耻心,还懂不懂为妇之道了?”
沈筱筱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不是正与她的好妹妹吃得挺好吗,又何必没事来找她不快。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给自己夹了个虾。
“王爷若想与妾身共进晚餐,但说便是,置气作甚。”
“你好大的脸面,和你吃个饭都是给本王赏脸了?”
沈筱筱给他也夹了个狮子头,“妾身没这个意思,快吃吧,不吃,菜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