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清理出去了。
关上门，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爬上了陈还的后背，就好像数十只小手抓住了他，从他的脚一路往上，寒彻脊背。
陈还淡定的转身，灵体荡漾开，黑白灵体缓缓浮现在他的体表，一股内敛但锋利的甲等人灵气息出现。
他的身边，这间手术室内的每一角，包括墙边，墙角，天花板，甚至陈还的脚边，都出现了几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个巴掌大小的婴儿，他们的身体四分五裂，好几只婴儿拖拽着连着皮的四肢甚至半身，缓缓的在地上爬来爬去。
他们的身上皱巴巴的，大多都能看出人的五官，但是不乏五官都未成形，甚至只能看出轮廓的胚胎。
有几只婴儿爬上了陈还的小腿，他们张着空洞洞的眼睛和嘴巴，满是泡了水的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渗人的笑容，嘴角甚至连皮都没长出来。
往深处看，有一个出人意料的身影，最里面的墙边上，坐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他的光着身子，身上全是支离破碎的疤痕，好像拼图的缝隙一般，脸上、手上、脚上……全身都是。
他手上拿着一样东西，四处往身上贴，仔细一看，那不是别的东西，那是一块皮，一块巴掌大小的人皮。
他的身下，还有脚趾、耳朵、眼球……似乎都是他身上的东西。
他……在拼凑自己。
男孩抬起头，满是碎痕的脸朝着陈还，缺少了一个眼球的双眼盯着陈还，双方都没说话。
许久，男孩站起身，他晃晃悠悠的，站立有些勉强，他的脚上脚趾拼凑的很错乱，大拇指在中指的地方，小拇指成了无名指……
手上似乎也是这样，甚至要是细心观察，他连仅有的眼球好像都弄反了，看来他拼拼图并不是很厉害。
男孩拿起地上的人体部位，拼拼凑凑，用指头做四肢，眼球做脑袋，做出来一个小人，他缓缓伸出手，把小人递给陈还。
“你要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