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许愁容，这么一看，刚刚的急救或许情况并不是很好。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王院长调整好心情，略带歉意的说道。
陈还表示不介意，两人并肩下了楼，向着某个科室走去。
“等一下，我们换一条路。”王院长忽然伸手拦了一下陈还。
陈还停步，他听见了前方传来的嘈杂的声响，是某些人在激烈争吵的声音。
“前面怎么了？”
“唉，”老院长揉了揉眉心，“早上急救的那个孩子……没救回来，家属在那里闹呢。”
“孩子？怎么回事？”
“城北拉过来的女孩子，高中生，今早跳楼了，从八楼一跃而下，到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我们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救回来……”
“这不怪你们，”陈还安慰了几句，转头一问，“王院长，可以带我去那个女孩那边吗？”
从八楼跳下，一个高中生在这个时间跳楼，可以排除失足的可能性，自杀是很容易形成凶灵的死亡方式，陈还想去看一眼。
“你要去看？”老院长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露出疑惑，不过很快释然，“也对，你的工作是这样的。”
“跟我来吧，‘清理’工作短时间也不急，我们去一楼。”
两人下到了一楼，来到女孩的病床，掀开围住病床的隐私帘，遗体已经盖上了白布。
有位神色憔悴的女性坐在旁边，眼眶红肿，瞳孔无神，双手无助的放在腿上，就这么呆呆的坐在那里，失神的望着病床上的白布。
见到院长过来，女人毫无征兆的双膝跪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她悲痛的哭嚎响彻整个抢救区：
“医生，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女人死死的抱着院长的双腿，涕泪横流，“她才十六岁啊！她还年轻，你们再抢救一下啊！我求求你们了，多少钱都可以啊！”
“她成绩很好的，她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大学的，她还会弹钢琴，她是我们家的荣誉啊，我们花了很多钱培养她的！”
“医生啊，我求求你再救救她吧！”
院长无声的叹气，拦住了还要磕头的女人，把她慢慢的带了出去，趁这个时候，陈还上前对着遗体伸出了手。
一丝丝灵煞涌出，染上了陈还的瞳孔，整只眼睛变成了暗淡的灰色，一丝眼白都没剩下。
灰眼，「恶祈」的演化能力之一，能借用灵煞的煞气，看到一些特殊的东西，不能长时间使用，否则灵煞反噬，会损害眼球。
“有很淡的怨气，更多的是仇恨，还有……”负面的发现都在陈还意料之中。
“肯定成灵了，”陈还眼中精光一闪，“不在这里……难道在跳楼的地方？等这边结束我得去看看了。”
“你在干什么！”
忽然隐私帘被暴力的掀开，那个女人发了疯似的冲进来，扑在陈还身上，尖锐的指甲抓上了陈还的脸庞。
这里空间比较狭小，周围的物品也多，不好躲避。
陈还挪步侧身小幅度闪躲，随后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猛的将她身体横拉至身前，手肘压住她的肩胛，单手反剪把她压制在原地。
“放开我！”女人嘶吼着，“你这个畜生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是不是你害的她自杀了！你这个畜生、畜生！”
女人原本就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看到陈还这个陌生男子在她女儿遗体前动手动脚，好不容易维持的理智坍塌了，一口咬定陈还就是比她女儿跳楼自杀的凶手。
“家属冷静一点！”
王院长和周围的护士赶紧上来帮忙阻止女人的行动，好让陈还脱身出来。
“你们都是帮凶！都是帮凶！放开我！”女人嘶吼着，被护士强制压住了。
院长尝试着安抚她，但是收效甚微，这时候陈还拿着一张小黑本，亮出了上面仿制的警察证：
“女士，冷静一点，我是警察！”陈还低声道。
女人看到警察证怔了怔，顿时痛哭起来，挣脱护士冲上去抱着陈还的大腿，“警官啊！我闺女肯定不是自杀的，你们要找到凶手啊，他们害死了我闺女啊！”
经历了一番波折，终于是安抚好了那个女人，王院长和陈还并肩走着，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家属会这么偏激。”
“没事，家属会这样也在所难免，这不是谁的责任，”陈还轻笑一声，“对了，王院长，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此时，两人来到走廊的尽头，眼前是一间特殊的诊室——妇科人流手术室。
“什么事？你尽管说。”老院长盯着陈还的眼睛，直接应允了下来。
“在我进行‘清理’的时候，你帮我打听一下那个女孩跳楼的具体位置，我需要去看看，以免……”陈还没有往下说，王院长应该知道他的意思。
“好，我一会就去问。”
“多谢。”
“应该的，”老院长露出和蔼的微笑，“里面的器材昨天晚上已经清理出来了，陈道长随时可以进去。”
陈还笑了笑，转身打开了大门，进入其中。
这里面和一般的手术室没什么差别，就是空旷了些，里面的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