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很难说他们会不会被人拒绝……
一想到那些人脸上可能会出现一些淡漠,或者是嘲讽的笑意,林此霄心中就好似吞下无数块寒冰似的,那股子凉气直接从小腹窜到头顶,几乎将人全部冻结起来。
可为了文衡殿,他只能去做这件事。
好在,雾气过后,天空中逐渐挥洒下一丝丝灿烂的阳光,将笼罩在林此霄头上的阴霾吹散许多。
匆匆用过早饭,林此霄和钟雨仙一行人开始向着朱依伯所在的位置出发。
老宅所在的望平街,算得上是蕉城比较繁华的地带,再往东边看去,正好是火车站,不过那早已被搁置许久,商铺都不剩什么,附近的居民也仅剩四五户。
其中一个便是朱依伯。
听说,他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当初劝说搬家的工作人员来了一波又一波,可他始终是不肯答应。
最后憋得没办法,朱依伯居然直接站在了阳台上。
其他人吓得不轻,以为他又犯起了糊涂,可没想到朱依伯脸上充满嘲讽地说道:“哼,我的脑子可清楚着呢!”
“说了不搬就是不搬,你们要是再来我家,我就直接跳下去……”
瞧着朱依伯那脸上的桀骜不驯以及严肃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在与人开玩笑,大伙儿心逐渐沉下去,看来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反正搬迁一事还遥遥无期,他既然不愿意,众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顺利取得胜利的朱依伯,脸上却无太多的喜悦。
站在高处的他,将蕉城的大半个光景都看在眼里,一边是欣欣向荣,经济发展的西部,一边是日渐衰老,走向没落的东部。
两者的差距就好似幼童与老者,一个承接未来,一个展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