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无比凄凉,对女儿的话再次信了三分。
“夫君,夭夭还小,必是知道你是亲爹,才如此热情。”云初将“亲爹”两字咬得极重。
【哼哼,那可不,热乎乎的尿能不热情吗?】小娃娃无情补刀。
乔景玉面色一黑,喉咙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夫人,说的是。”
“为夫来是告知夫人,子归我已经安排人送往沂州老家安葬,也会找人为他做法事超度。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万望夫人早日放下心结。”说罢,深呼口气,赶在彻底崩溃前迈步离去。
翌日清晨。
听霜回到玉兰居,屏退一众下人之后。
咣当一声跪在云初面前。
神情悲戚,双手捏着帕子,浑身都在颤抖,“夫人,落霞庄内确有大片海棠树……”听霜结结巴巴,泪眼朦胧地望向云初,内心崩溃极了。
夫人乃至云家都觉得大人是良配,乔家是好姻缘。
可谁能想到,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小姐,你一定要记得你是云家嫡女,放眼整个京城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尊贵。”
闻此,云初心中的幻象彻底破灭,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双手紧紧握住听霜的胳膊,眸底满是滔天的恨意。
乔景玉,你竟当真欺我如此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