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来排查,我们并没有在小区任何一个区域里有查到身形服与你所述符合的凶手。
另外,你又对凶手的情况遮遮掩掩,你觉得,我怎么能不怀疑到你头上?”
“你这是给我扣屎盆子!”
刘先生激动的大喊,“我是真的记不起来,让我回家先睡一觉明天再问,有那么难吗?!”
“不难。”
周斯越淡然的拿起面前的记录本道:“我有记下你录口供的时间,前后加在一起十二分钟。
难道你会差这十二分钟回家睡觉?”
刘先生:“我不说,你就要把罪责怪在我头上,是吧?”
“你错了。”周斯越申明道:“是因为你的隐瞒不报,让我有权利怀疑你。”
刘先生无法,只能缓慢的俯下腰身将椅
子摆正,重新坐下。
“我不是知情不报,是我怕我说了之后,被报复。”
刘先生说着,转头往玻璃方向看了眼,“你们这儿是有画像师吧?”
周斯越轻蹙了下眉,“你直接说明缘由。”
“要是画像师把那个人画出来了,你们挂出去通缉,那他岂不是就会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吗?
那谁来保证我和我家人的安危?”
“这件事你无须担心。”周斯越道:“只要你把详细情况告知我们,我们自然会派人过去暗中保护你们。”
见周斯越这么说,刘先生也就不再坚持了。
他叹了口气道:“那个男人大概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的身高吧,我丢垃圾的时候,他正好要带口罩。
鼻梁挺高的,嘴唇的话……”
刘先生想了想
,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道:“像我这样的,不厚不薄,但是有点宽。”
周斯越将他所言的全数记下。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个人的眼神!”刘先生说着,搓了搓胳膊,“那种冷冰冰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周斯越用笔敲了敲桌子,“单眼皮还是双眼皮?”
“这我哪能看的清楚啊!你也看到了,我们那儿楼道都不太亮,我哪能关注到那么多?”
“你再仔细的回想一下。”
刘先生不耐烦的叹了口气,“我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是不知道说成知道,也影响你们侦破不是么?”
周斯越放下手中的笔,“就这有这些了?”
“只有这些。”刘先生盯着周斯越问:“现在能让我回去了吗?”
周斯越没说话,转头看向
玻璃颔首。
温初身边的警察立马站起身走向审讯室里。
他将刘先生带出去,然后又折返回来问周斯越,“周队,现在就派人保护着吗?”
“嗯。”周斯越应着,拿起笔记本说:“也多留意下他的情况,有任何端倪第一时间告诉我。”
“明白。”
吩咐完,周斯越走进温初所在的房间。
他看向沉眸深思的温初问道:“目前知道的信息就那么多,你能画出来吗?”
“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尸检报告?另外现场的照片也给我看看,可以吗?”
周斯越掏出手机,“好,我联系人让他们送来。”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有警官将两个档案送了过来。
温初拿出案发现场的照片以及尸检报告仔细的看去。
被害者的确年
轻,而且五官长的也很不错。
但不知道凶手和她之间究竟存在什么渊源,居然下手重到伤可见骨的程度。
死亡时间大致是昨天下午两点左右。
现场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死者的眼睛也是睁着的状态。
从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可以判断,凶手是她认识的人,而她几乎是难以置信这个人会将她杀害。
温初双眉又拧紧了几分,将照片一张张的翻看下去。
周斯越也就坐在温初身边,静静的等着她做出判断。
半晌后,温初忽然指着案发现场照片上的一个角落问。
“这里好像有粘着什么东西。”
周斯越拿起温初所指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后,还真是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黏在了床头柜下。
“看起来……好像是有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