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坐进车里后,温初压下不自在问:“案发现场什么情况?”
提到这件事,周斯越眉眼间的笑意就收敛了起来。
周斯越:“案发现场我就不带你过去了,里面很血腥,人被抹了脖子,血都溅到了墙上。”
“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周斯越说:“很年轻,二十六岁。”
温初想了想道:“那目击证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当时将垃圾放在家门口时,正好看到一个头戴黑色帽子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但男人捂得很严实,他连眼睛都没有看到。”
“大概的身形轮廓,他能描述的出来吗?”
周斯越叹了口气,“他现在连胖瘦都分不清了,一会儿说瘦一会儿又说有点胖,身高也支支吾吾的比划不
出来。”
温初轻皱起眉头,“他看到案发现场了?”
“是。”周斯越道:“我初步断定,他估计是怕被报复,所以不敢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温初道:“所以他在混淆视听,但越是遇到这种人,越是难以沟通了。”
周斯越转头看了温初一眼,“如果真的断定不下来,你还有办法画吗?”
“不能。”温初道:“要是不能大概的描述,我十有八。九会画错人。”
周斯越有些头大的拍了两下方向盘,“要不待会儿你进办公室里问问目击证人?”
温初摇头,“斯越,我跟你说过的,你们警方办事,我不参与,但是需要我画像帮忙,我可以。”
周斯越愣了下,“初初,我……”
“我知道。”温初打
断周斯越的话,“你也是想要赶紧找到凶手,我能理解,但我也有我的坚持。
而且你知道的不是吗?我其实并不太喜欢跟你去警局里,更不希望那些指证人看到我。”
毕竟,她不能十分的确认,指证人的品行。
也更不能确定,指证人是不是凶手故意安排的人。
这样的可能性虽极其渺茫,但她也必须慎重警惕,因为她还有孩子们。
周斯越明白温初的意思,愧疚的说:“抱歉初初,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待会儿我让你在审讯室隔壁,不让你进去。”
两人说着话,到达警局。
温初将帽子扣在头上,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带上,然后这才跟着周斯越走了进去。
审讯室隔壁,透过玻璃审讯室里的情况。
周斯越将
指证人从办公室里带进审讯室,然后朝着玻璃点了点头。
指证人是个中年男人,长得也比较着急,他紧张到不停的吞着唾沫看着周斯越问。
“周警官,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别急,刘先生。”周斯越语气平缓的问:“你在仔细回想一下,那个人的身形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真的想不了半点了!”刘先生有些生气的说:“你们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我们寻常百姓呢?
你们在道路监控里找不到人,就拉我们这种老百姓来警局里审问,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说完,刘先生还抬手擦了擦额间冒出来的冷汗。
他眼中有对警察的忌惮,也有无法离开的着急。
周斯越:“这样吧,我
们在做一份笔录,做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不做了!”
刘先生暴躁的站起身,身后的椅子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犯人吗?一次次的被你们审问!”
周斯越剑眉拧起,“刘先生,你要知道,这是谋杀案,目前只有你看到过目击证人!”
“是我又如何?”刘先生道:“我年纪大了,我记不住了,不可以吗?”
“那我是不是能认为,你压根就没有看到过凶手,这一切都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然而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又或者……”
刘先生怔怔的盯着周斯越,“或者什么?”
周斯越眸光凛然的盯着他,“你是帮凶。”
刘先生愣住,“你……你怎么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