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夜凉,刘询抱着许安暖回了客栈,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许安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刘询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你怎么站在这里?”许安暖惊讶地问。
“公主殿下,陛下命末将即刻送公主进宫。”刘询给了许安暖一个眼色,许安暖这才发现,走廊里齐刷刷跪着一排士兵。
许安暖淡淡一笑,没想到,他们俩才玩几天,就被许国的士兵追上了。
“都起来吧。”许安暖平静地说。
“公主,这几天,你到哪儿去了,没出什么事儿吧?”婉儿紧张地问道。
许安暖当然知道婉儿想问什么,笑着拉过婉儿的手,道:“那些贼人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是刘将军救了我。我这几天四处游玩,陈国好玩的地方我都玩遍了。逛集市,看戏,听曲,泛舟,还去围场看人摔跤比赛,别提多开心了。”
婉儿皱着眉头,劝道:“公主,如果陈国国君问起来,为什么这么多天才到,你就说路上病了,休息了几天,千万别说去玩了,更不要提跟刘将军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说?”许安暖最不喜欢别人咒她生病了,她哪里生病了,她精神的不得了。
“公主,孤单寡女,一起待了好几天,人言可贵啊。”婉儿奉劝道。
“好吧,说我病了。”许安暖不高兴地嘟哝道。
“婉儿,手脚麻利点,侍奉公主梳妆更衣。”刘询冷冷地说道。
许安暖像个木头人儿一样,站在那里,任由婉儿在她脸上折腾,折腾完了脸,又折腾头发,她不知道坐了多久,腰都酸了,屁股也坐麻了,婉儿还没有弄好。
“婉儿,能不能快点儿啊,我受不了啦。”许安暖失去耐性地
催促道。
“公主,新娘妆是要仔细些的,您再忍一会儿,很快就好了。”婉儿安慰道。
“很快就好了,你已经说了二十八遍了。”许安暖不高兴地说。
婉儿听到她这么说,笑了起来,说:“我的好公主,再忍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快好了。”
许安暖百无聊奈地等啊等,都快昏昏欲睡了,终于听到婉儿说了一声好了。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暗叹:辛苦了几个时辰,也算值得了,把她打扮的跟天仙似的,无与伦比的美。
“婉儿,你说,那老皇帝,会不会看见我,一高兴,就死了。”许安暖笑问道。
“公主,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种大不敬的话,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出来。”婉儿叮嘱道。
“对吧,你其实跟我想的一样,我知道。你说,老皇帝要是不死,让我侍寝,我该怎么办,他还是死了的好。”许安暖发愁地说。
“公主…………”婉儿眼圈红了。
“婉儿,你别哭了,现在就看老天是否怜悯我了。”许安暖叹气道,如果老天帮她,就让那个老皇帝早点挂了。
“公主,您好了吗?”刘询在门外说道。
“刘将军,我一定要进宫吗?”许安暖不知道刘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有旨,公主必须进宫,听说,为了恭贺公主与陈国公的婚礼,有人送了一盆名为三生三世莲的花,我们进宫去开开眼界如何?”刘询故意说道。
“三生三世莲?”许安暖吃惊地问。
刘询面不改色,依然恭敬,就好像他真的是刘将军似的,回答道:“正是,公主可否愿意进宫?”
“当然,走,我们即刻出发。”许安暖顶着红盖头,走出了客栈房间,引来很多人围观
。
“公主,小心台阶,慢点儿。”婉儿叮嘱道。
婉儿扶着许安暖走出客栈,上了停在门前华丽的马车,街角,刘询骑在白马上,看着许安暖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载着她,往陈国皇宫走去,他心里竟有一丝不舍。
虽说找三生三世莲重要,可是他现在居然亲自护送许安暖进宫,把她嫁给一个老男人。
进了宫,可就由不得刘询了,他既要找三生三世莲,又要护许安暖周全,即便她顶着许国公主的脸,可那是他的暖暖,他绝对不会容许陈国公染指。
婚宴上,刘询终于见到了三生三世莲,与上官皇后宫中见到的有些不同。
许安暖一直盖着红盖头,她没有看见,但刘询一直在留意那株三生三世莲,想辨认真假。
在行大礼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男人,唇角微微上扬,看着许安暖冷魅一笑。刘询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料想可能要出事。
果然,还没行完礼,陈国公突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场面一片混乱,许安暖吓得大声尖叫。
太子急忙命人传太医救治,许安暖则被送回了后宫。
最终陈国公不治身亡,太子一气之下,冲进后宫,指着许安暖大骂:“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了我父皇,来人,把这个女人,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靠近她。”
许安暖生气地一把揭掉头上的红盖头,生气地吼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父皇明明是重病不治而亡,干嘛要算到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