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梦境开始分崩离析,化作点点星光飘散在空中,而一直不说话的梳女突然捂上她的右脸,及腰的头发开始自燃,倦缩在地上,表情痛苦到扭曲,捂着脸,嘴里发出痛苦的伸吟,眼里满是绝望。
“思儿,你就听娘的话,把头发剃了,在家修行吧,你爹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定会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你们听说了吗?思羽小姐现在剃发修行,整天待在屋子里不出来。”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不用来祸害我们这些下人了!”
“就是!脾气那么坏,整天动动就惩罚我们这些下人,修修她那性情也是挺好的!”
“你们知道思雨小姐现在成什么样了吗?真的好丑!她不只是头发被烧,脸也被烧了!又连一大片狰狞的疤,看着特别吓人!”
我和余姚都被眼前的景像吓到,想过她会爆起政击我们,就没想她会自燃
“暮溪姐,她怎么了。”余姚看着被火焰包裹着的梳女,狐疑道。
想着梳女那如墨的眼眸,不会是把自己陷入某种回忆中,把她自个儿烧了吧,我不确是道:“应该是想起某件事,把自己置身处地想到那个场景里面去了。”
呜咽声渐渐消失,梳女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盛夏时节,校园里结了许多花,风拂过,落花扬起 ,在天上兜兜转转,最后落到梳女身上。
我接过飘来的落花,看着逐渐消失的地面,教学楼,树林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似悲伤,似惆怅,似不舍,似喜悦,那种情绪夹杂交织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
梦境以梳女为中心完全消散,而我们也在这一刻回到现实,我蓦然睁开双眸,发着天花顶还没完全退散的黑发,我扭头看向柜子,上面原本摆放的那把梳子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回到玻璃室了,我这样想着。
想着梦里的发生的一切,我思绪乱飞,完全没了睡觉的心思,从枕下掏出手机,准备玩手机消磨时间,打开手机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速度很快,没捕抓到是什么东西,见后面没在发生什么,我直接刷起了抖音,这一刷,直接嘿嘿笑到天亮。
我在床上磨叽到11点多才爬起床,一出门就见到余姚若有所事的样子,&34;小姚姚,心里藏着什么事呢?心事重重的亚子。”我扬着笑,揶揄道。
余姚没说话,低头玩着手指,很是纠结。
”我逗你玩的,没真想听你的心事,别紧张。”我揉了揉余姚毛绒绒的头发。
“没有的,那个暮溪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余姚鼓起勇气,抬头星星眼的看着我,我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瞧,把我的小可爱紧张的,有事直接跟我说,我能帮上忙的话,肯定帮,你直说就行。”
“我我就是……是,就想让你帮我打扮一下,我今天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我想……”
看着余姚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后面的话,她不说,我也能猜到,想起梦里那个大饼脸说的话,那个叫周路然的男生应该也参加吧,不就是打扮呀?很ok的啦
&34;可以啊,你不用解释的,你的心思都写到脸上了啊&34;
“啊!”余姚到脸在一瞬间爆红,真像极了一个桃子。
“姚姚,你的脸好红哦&34;,我坏笑道。
&34;啊——&34;余姚还处于懵逼状态,双手捂脸的动作也很可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朋友这天正好也有空,她很会打扮,肯定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放心,放心&34;,我带着余姚来到文漾的家,文漾是搞艺术的,家里有点钱,自己在外租了套商品房住,有一房间专门用来放衣服鞋子,包包的,对我来说,只能用奢靡两字来形容了。
“暮暮你来了&34;文漾穿着拖鞋,“啪啪啪”的跑来开门。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余姚&34;,文漾看向我身后的余姚,喜笑颜开道:“这就是姚姚啊,长得可真标准,就这发型不太适合你, 等会我帮你改一下,就让我这个化妆小能手把你打扮成小美人吧!&34;
文漾把我们迎进了门,分别给我们了一瓶饮料。
文漾性格外向,总是热情似火的,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可谓社牛人事。
在文漾的连续输出下,腼腆的余姚都跟她聊开了,就连藏于心里的周路然都主动交待关于他的事:
原来那个周路然是他的邻家哥哥,从小就玩在一起,从小学开始就一起上下学,一直到高中毕业后,两人因学校不同,也不在一个省,聚少离多,现在有好久都没见面了。
从小周路然就 对余姚多方照顾,就像亲哥哥一样。周路然高高瘦瘦,长得又白净,成绩也好,在高中时期,有一大批女生喜欢他,收到过一大堆情书,不过他一个都没答应,以学习为由拒绝了每一个女生的表白。
而余姚也心动于他,余姚自觉长得不好看,怕配不上他,还有怕被他拒绝而不能再维持这份关系,而深埋于心。
&34;那你这次去参加同学聚会不会就是想跟他了表心意吧&34;文漾直白的问。
“嗯,我想把这分心意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