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旁边差点倒下的余姚,连忙给她扶正,心里头想,“睡眠质量是真的好,从昨晚到现在就没醒过,羡慕,羡慕如果我有这样的睡眠质量,昨晚就不会直面暴激了,昨天真是一波三折,折又折,是问,我幼小的心灵是否能承受住。”我捂着心口,一脸悲痛。
铃声响起,四散的人纷纷找座位坐好,而那些窃窃私语也全都停息。
&34;同学们早好啊,台上的梳女扬着脸,正同底下的同学打招呼。
&34;陈老师,早上好!&34;那些学生回应着。
“看来同学们昨日都睡得很好啊精神这么好,在上课之前,老师想先问问那两位同学问题解决没有。”
这次梳女没像上次那样,而是走下讲台,走到我和余姚面前,我前面就摇醒了余姚,看她那迷迷糊糊的神情,很是担忧,&34;姚姚你还好吧,要被提问了。”
余姚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冲我点点头。此时我还来不及多想,梳妃已经走到跟前了,“同学,你……?”梳女噙着笑,在看清我那光头时,怔愣在原3地,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叫人难以捕捉。
熟悉的开场白都没说出口,我摸着带着小发刺的头,故作悲伤道:&34;老师,我长了头癣,医生叫我剃头治疗&34;
梳女表情有些不对劲,放在两旁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身体发肤之理,爱之于父母,你怎么能直接就剃掉了!&34;梳女语言有些激进,语气都冷了下来。
“啊……我妈妈也叫我配合医生治疗。”
见我表情轻松,一点都没有被逼迫的样子,梳女表情晦暗不明,定定站了很久,再次说话,已经把目光转向了余姚,&34;同学你呢?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药,是不喜欢吗?&34;
余姚疯狂摇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看着楚梦怜人,余姚夹杂着哭腔,悲伤道:“老师你有所不知,我家就都带有遗传病,一走旦达到某种年龄,就会发病,我家里那爱美的小姨,最近大把大把的掉头发,每天以泪洗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边,整天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我看着……看着于心不忍,于是忍痛割爱,把药水给小姨了,我现在还年轻,离发病还很远,小姨比我更需要它,对不起老师——呜呜一——我……我不是不喜欢,而是……而是有不得以的苦甘衷,呜哇哇--,对不起,老师,对不起,老师&34;
梳女直勾勾看了余姚很久,最后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讲台:&34;好了,同学们开始上课了。&34;
“原来,老师昨天问的就是她们两个啊,”底下又开始切切丝语起来,梳女叩响讲台,下面立刻安静下来,梳女似不受任何影响,仿佛刚才的恼怒只是我的错觉。
余姚擦干脸上的泪水问:“暮溪姐现在怎么办?她都没怎么生气,我们真要自己动手啊,不是你帮我吧,最好动作快点,这样就不怎么感觉到痛了&34;。
我低头沉思着,不,肯定有办法的,她刚才就是生气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又或者程质不深,不足矣让梦境破碎,总感觉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明明记得,却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就好像这道题本身就很简单,但因为多给了一条件,导致绕个山路十八梦都绕不出来,我这是怎么了,被梦境干扰了?我开始回想有关于梳女的一切信息,想起最开始覃莞跟我说梳女的故事。
“故事,”我在嘴里辗转念着,在心里回放了很多遍,最后只抓住了&34;骄傲蛮横&34;得罪人&34;&34;被抓&34;“头发被烧&34;郁郁寡欢&34;郁郁而终&34;这几个词。
&34;头发被烧&34;脸被毁“抑郁而终”,我明白了!让余姚把她的头发烧不了不就好了。
我天天把头发挂嘴边,都没想起有这个法子,我是不是变智障了,不过脸上的烧伤怎么搞?我肯定不是真烧脸的,烧伤纹身贴也不知道哪有,唉,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今天再不走成晚上就要被那团头发活活憋死那太憋屈了,不行,不行,得立马行动。
我跟余姚说了我的想法,余姚点头配合,一切只等下课。
“铃铃铃铃——一&34;
下课铃声响起,我和余姚夺门而出,冲到超市,买了个打火机就匆匆跑出来,躲到厕所里就开始烧头发,见余姚那一把头发被火灼烧,绻缩成一团,见烧得差不多了,我和余姚立马赶去找梳女,找到梳女的时候,才梳才从教室里出来,应该是被学生缠着聊了不久。
&34;陈老师-——”梳女听到身后有人叫她,扭头看过来,就见着我和余姚这两个奇葩的组合,梳女没说话,和善的眼眸染上墨色,我们都没有说话,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