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可是还好?!”
因着诅咒,而同样有些疲累的刘衣紫,一听到兄长……有很大可能,是中毒了后,便立马又赶了过来。
不由分说的隔着袖子,便按压上了崔少愆的脉搏,她的眉头,却是再一次的紧皱了起来。
抬眼看看沐氏的反应,又安静的,盯着刘衣紫的面庞观察观察。
总而言之,崔少愆是真的,被折腾到……什么都有些……麻木的不在乎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她甚至都做好了——要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兄长的身体……并无大碍。”
良久之后,刘衣紫转头,便冲着沐氏说道。
很显然,对这个结果,都不甚满意的二人,俱是持着怀疑态度。
沐氏她——自是不用说了。
她就是觉着知梦那丫头,话说的有些过于不“严谨”了。
什么叫无甚大碍呐?!她的孩子,自然是健健康康的!是一点碍,都没有的好吧?!
而到了崔少愆这边,却是觉着妹妹,定是碍于沐氏在场,所以才会说一些,安慰她话语来。
她怎么可能就……无甚大碍呢?!之前两年里,她都吐了好几口血了。
更何况,她可是亲眼瞧到了——那个银钳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除了有毒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一个合理解释其现象的理由了。
毕竟,她的手掌心里,可是没有硫磺存在的!
“我自是知晓我的身体……并无大碍的了!不过衣紫,你且瞧仔细了。
甩了甩手掌后,崔少愆便在沐氏的点头示意下,又一次的捧起了银钳镯来。
很快,她手指触碰到银钳镯的部位,便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衣紫,你可知……这,又是何缘故?!莫非这银钳镯里,还藏有那——石硫磺不成?!”
觉得并不太可能的崔少愆,也学着沐氏的样子,好奇的坐到了妹妹的身旁。
“阿惟!这石硫磺……可是道士们炼丹的法宝?!”
似有耳闻的沐氏,道听途说过那石硫磺,好似就是……有毒的!
越想便越害怕的她,有些紧张又神经紧绷的,看向了刘衣紫的方向。
“中毒之人的脉像,跳动会相当的剧烈,亦或者脉象会特别的紊乱。还有的脉,在跃动几次后,便会暂时停止了跳动……
可是兄长的脉象,却是平稳且有力的!故尔……她,绝对不是中毒。但是令这钳镯变黑却也是事实。
故尔,我便也想要试一试。”
抬眸示意着崔少愆,抽离了手指之后,刘衣紫也毫不犹豫的,抓住了钳镯上那——还白着些的那一小截。
然而,钳镯纹丝不动,且并没有再变化颜色。
不可思议的,将钳镯递给了沐氏。刘衣紫亦是惊讶的发觉到——沐氏手中的镯子,它……居然也没有变色。
总觉着这镯子上,怕是还留有着什么蹊跷后,她便耐心又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阿惟?!怎么好端端的,只有你会另这枚……银钳镯变色啊?!莫不是……你当真是中了毒?!
怎么可能嘛?!若是你当真中了毒……你可叫我还怎么活下去呐!”
想到阿惟,可能真会有个三长两短之后,沐氏的眼泪便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娘亲!你先别慌!可能是我曾经碰到过些甚吧?!
比如说,我每日都去朝会上的!还有!我每日,都会去那司天台中一趟的!
这些……都是只有我能接触,而你们,却是接触不到的可能存在!所以,你先别哭啊!”
再次确认了崔家的女子,绝对都是水做的之后,崔少愆最烦恼的……便也是这个了。
二姐一双剪水秋瞳,天生就比较会哭。只要其眼睛一弯,她就知晓自已——应该妥协了。
而到了妾母这里,就更是了!总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让她实在是没招。
偷偷地瞥了一眼,还算神色平静的妹妹后,崔少愆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哭起来最像衣紫的赵清妍来。
感觉有好些时日,都没有见到对方的她,忽然就感慨起了自已的——胡乱忙碌来。
看样子,她这个忙到连轴转的陀螺,也是应该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除了毒能够使银子变黑之外,便也就只剩下——石硫磺了。”
确认了只有这两种可能性的刘衣紫,一抬眸,就对上了兄长那副——正偷偷摸摸观察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