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惟!你曾经……可当真是,见到过姐姐?!难不成……这便是天意么?!”
喃喃自语,又好似自问自答的沐氏,就那样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崔少愆对面的……圆凳上。
“是。这个……大概便是她身前的遗物吧。”
同样有些难过的,垂下了眸子,崔少愆实在是不忍心,再打击对面瘦弱女子的任何一根神经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便留下眼泪来的沐氏,就那样神态有些癫狂的,兀自伤感了起来。
“娘亲?!我……”
我了半晌,也憋不出个——所以然的崔少愆,只能将视线,转移到了那枚,发着黑的银钳镯上。
“这只镯子,还是母亲偏心,特意送给姐姐的!小气候,我可喜欢这只银钳镯了。”
半是回忆,半是忧伤的,轻拿起了那枚银钳镯。沐氏就那样娓娓道来的,讲述起了她们姐两……儿时的过往。
“所以,姨母她,从小便……很是有主见么?!”
不敢相信姨母,居然会是那种叛逆期的“小孩儿”后,崔少愆有些怀疑的,看向了沐氏的方向。
“可是那个时候,我好生的……羡慕姐姐呐!感觉所有姐姐做过的一切,都是我所……心生向往的呢。”
有些好笑,即便是现在,她都很是舍不得面前的银钳镯后,沐氏却是有些伤感到……帕子都被泪水给浸湿了。
“你说好端端的。它怎么就,黑成这样了呢?!”
不能理解的,还特意拿帕子……仔仔细细的,擦拭了银钳镯一圈儿后,一枚松动的夹层银壳子,就那样突兀的,掉落到了二人的桌面上。
“哦!这个啊……我之前就打开过了!觉着好玩儿,便又给扣了进去了。没曾想,它……竟是又给,掉落了下来。”
正大光明的,隐瞒起了骨器……曾经的存在后。
崔少愆却是有些过分的,在意起了那……明显变得,愈加黑彻底起来的……银钳镯。
“娘亲?!莫不是我眼花了?!刚刚它……好似还没有……这般黑的吧?!”
扭头看向了沐氏的方向,发觉到对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后,崔少愆便再一次的,将手掌放到了银钳镯子上。
随着她轻轻的收掌,谨慎小心的她,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眸来。
因为这个镯子,确实是在通过和她接触以后,变得……更加的黑了。
“这镯子——莫不是……有毒吧?!阿惟?!你身体没事儿吧?!要不咱们,赶紧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吧?!
对了!二娘子的公爹,不就正是……翰林医官使么?!咱们这便寻过去?”
阿惟可是……目前的沐氏,眼下……唯一还同她,有着联系的人了!
深怕这孩子,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立马便准备拉着崔少愆出府去。
“娘亲!你不用那般兴师动众的!妹妹她……就是个大夫!衣紫她……是个很厉害的大夫!”
一提到大夫,便突然想起来了自已,曾经亲口答应过百鱼渊,要让妹妹当他徒弟的……不真事实,崔少愆的脑瓜子,就心虚又烦躁的……嗡嗡乱响了起来。
“!!!……?!……知梦她,居然会医术啊?!这年头,会医术的女子,可是不多了呢!”
又一次意味深长的,递给了崔少愆一记,你懂得的眼神后,沐氏便遣人,赶忙朝着后罩房的方向而去。
无语又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崔少愆亦是觉着自已,好似又做了一件……很是多余的事情。
不过她……还当真不怕……这些个毒啊虫啊啥的!
毕竟,衣紫的医术,那可是还有着……巫的成分存在呢!
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银钳镯上,崔少愆的脑海中,却是又一次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脑洞来。
若是妾母的姐姐,其实是被毒死的呢?!若是有人……就是故意要针对她的话,那么她即便不出现在大牢里,也会死在,其他的地方吧!
安抚的望向了沐氏的方向,崔少愆却是总感觉到她,好似还漏掉了什么。
“银光闪闪”的银钳镯,款式也一样的银钳镯,她好似还在哪里还……见过来着?!
冥思苦想着,一张丑陋又愤恨的面庞,却是就那样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她的脑海深处。
对了!她忽然就想起来了!好似巫族的祝莞,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银钳镯来着?!
震惊到反应迅速的,站直了身体,崔少愆就那样僵硬着脑袋,并看向了东厢房的大门口。
没曾想到,就连这个……居然也可以,涉及到巫族一脉呐!
担忧的,望进了来人的眼眸中,崔少愆就那样郑重又毫不犹豫的,走向了来人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