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复杂的表情,林妙菀一愣,“枝枝,你跟太子吵架了?”
姜南枝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他们哪里吵架了,顶多算是‘妖精打架’。
开了荤的太子,又一直装病的太子,体力好得可怕,再加上姜南枝中了毒,所以俩人真的是胡闹了大半夜。
得亏是在浴池,不然,还不知道要叫多少次水。
可明明是这样和谐的房事,但却因为太子并不想要让她有孕,让姜南枝之前的努力,一下子都付之东流了。
她又不是热衷那事,还不是因为想要有个孩子?
姜南枝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袂,无奈道:“太子殿下不想让我怀有他的子嗣。”
林妙菀一愣,“啊,他让你喝避子汤了?那东西伤身的!”
当初姜应卿就一直试图哄着林妙菀再生一个孩子,但是林妙菀并不想再生了,她想着家业有大公子继承,她只生枝枝一个就好了。
姜应卿却在喝醉了酒的时候,强行跟林妙菀同房,事后林妙菀就服用了避子汤。
她不想再给姜应卿生孩子了,可服用了几次避子汤后,多少也伤了身子,让她常年体寒,手脚冰凉,每次来月事也是浑身难受难忍。
林妙菀自己吃过的苦,是万万不希望女儿再经历一次了。
姜南枝听后却摇了摇头,“他没有让我喝避子汤,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进……算了。”
一群人都出去迎接太子了,姜南枝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容司璟看到了小太子妃还是那副乖顺的模样,但他却知道,对方心中指不定怎么想着。
他微微蹙眉,实在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明明俩人更亲近了,小太子妃却对他冷漠了,莫非真是因为白芷他们说的那个缘故?
看着丰神俊朗的太子皱眉的模样,本就一直担心柳如烟是细作的事情,会影响到镇国公府的林屿,更是胆战心惊。
他刚要开口请殿下去书房,详细说说此事,却看到太子迈步走到了太子妃身边。
姜南枝也看到太子过来了,就福了福身,“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容司璟看着她装着乖顺的模样,眉梢一抬,“太子妃,不是说好了今日等着孤一起来镇国公府的吗,你怎么先出发了?”
姜南枝:“……”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的?在浴池里面的时候?
四下里都是镇国公府明晃晃好几双眼睛,各个紧紧地盯着他们,镇国公府一直都是太子一派的人,但是倘若太子妃跟太子闹矛盾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啊!
林妙菀也同样担心,她不像是其他人想着的是不能得罪太子的事情,而是担心女儿会受委屈。
姜南枝深吸一口气,再次福了福身,“昨晚殿下太劳累了,臣妾担心您身子不适,就想着今日回来探亲,自己回来就成了。”
容司璟磨了磨牙。
所以,小太子妃果然是嫌弃他了,认为他不行?
可这些话听在林屿等人耳朵里,又是有了其他的意思。莫非太子殿下这两天都在审问柳如烟百里越那些细作,才会那样劳累吗?
想到这里,林屿赶紧道:“殿下,这件事都是臣的错,让您劳心费力了,请您降罪!”
容司璟错愕地看着他。
而站在旁边的姜南枝也十分纳罕地愣怔了一下。
他们俩甚至下意识地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眸光交换的瞬间,俩人都明白过来,是林屿误会了。
不过也因为林屿这么一打岔,让刚才有一些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了,容司璟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小太子妃太为难,就点头道:“林屿去你的书房,孤有话对你说。”
“是!”
男人们都离开了,这边其他人也就都散去,姜南枝再次跟母亲林妙菀回到了后院住处。
林妙菀想着过两天就搬去东宫,自然是让侍女们先去收拾一些东西,不过她出嫁那天,还是要从镇国公府出嫁的。
她吩咐好侍女们后,转过身,就看到了女儿歪在贵妃榻上,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她心一柔。
“枝枝累了,就躺在这里小憩一会儿吧,等午膳好了再喊你。”
“嗯。”
姜南枝的确是累了,之前就是生了场病,后来又中了毒,跟太子胡闹了大半夜,她才一躺在软塌上,就很快陷入了梦乡。
林妙菀担心着女儿,就拿出了笸箩绣活,给自己绣一些成亲用的绣品。
等午膳好了的时候,林妙菀看了看女儿,还在那沉睡着。
其实不过依旧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在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后,怎能不害怕呢?
林妙菀回头告诉侍女,说给她们留一份好了,同时又担心太子不满,林妙菀又专门叮嘱花朝,去禀告太子殿下一声。
而这边书房之中,容司璟正跟林屿说了那柳如烟的事情,说完后,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瓷白的茶盏。
林屿赶紧道:“殿下放心,臣肯定不会跟那柳如烟再有什么瓜葛,而且她带回来的人也都一并查清楚了,确定再也没有相关细作了。”
容司璟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你还要跟她有瓜葛。”
林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