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都来不及去堵住这人的嘴!
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昨天晚上殿下跟太子妃同房了,只是有点累而已。”
明玄瞪大了眼,高兴道:“是吗?那这是好事啊。哎,也不对。”
白芷:“哪里不对?”
明玄压低了声音,“一般夫妻同房,第二天不太高兴的话,那肯定是同房得不和谐啊。咱们殿下身子骨弱,你说会不会,太子妃娘娘不满意咱们殿下啊?”
白芷震惊得瞪大了眼。
臭小子你真敢说啊!
但他也有点好奇。
白芷的声音更低,几乎成了气音,“今天一早,太子妃娘娘都不等殿下用早膳,也不带着殿下,自己就回娘家了。”
明玄恍然大悟:“所以啊,肯定是殿下让太子妃娘娘不满意了啊!怪不得殿下的脸色今天也很臭啊!不过,这也不能怪殿下啊,殿下又没有经验。”
俩人正嘀嘀咕咕,突然发现旁边地上,多了一个影子。
这影子手中,还拈着一串佛珠。
俩人身子僵硬地慢慢转过身,在看到他们家殿下似笑非笑的表情后,顿时齐刷刷地跪下了!
“殿下!属下错了!”
“殿下,都是明玄说的,奴才什么都没有说!”
“……”
看着互相甩锅的俩人,容司璟的声音平静如寒潭,“明玄,孤命你即刻启程去趟西南,一定要把容步封屯兵的情况调查清楚明白,不查清楚,不用回来。”
明玄的俊脸一垮,但还是拱手道:“是。”
他领命后,转身就跑,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道残影了。
白芷还跪在那。
容司璟拢了拢袖子,“你去准备礼物跟马车,孤要去镇国公府,跟林屿谈关于那细作柳如烟的事情。”
白芷:“……”
主子您就直说去找太子妃娘娘不就行了么。
他拱手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容司璟:“待会你不用跟着了,你去给太子妃娘娘的汤池清理干净,换上干净的水。记住,不要让其他宫人帮忙,你擦不干净,回头孤会重重罚你!”
白芷:“……是。”
而姜南枝并不知道太子也要来了,她刚刚抵达了镇国公府,而提前接到消息的镇国公府众人,自然是提前出来迎接她。
姜南枝将礼物分给了众人,又见了林老太太,陈氏跟康氏就识趣地打算离开,让姜南枝她们母女俩好好说话。
姜南枝看着要离开的表哥林屿,开口道:“表哥,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林屿步子一顿。
陈氏还好,但是康氏却微微有点紧张,她忌惮地多看了姜南枝一眼,这才跟着婆母陈氏一起下去了。
虽然康氏眼底的担忧跟忌惮,一闪而过,但却被姜南枝看得清清楚楚。
她有一些哭笑不得,怎么,这位表嫂难不成还担心她会抢林屿?
先不说她已经身为太子妃了,就算是她如今依旧待字闺中,也绝对不会喜欢上林屿这样的人。
林屿没有发现自己夫人康氏的眼神,他十分聪明,立刻就猜到了姜南枝单独将他留下来的原因。
“太子妃娘娘,是不是跟柳如烟有关?”
姜南枝端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她微微点头,“除夕那天在宫中的晚宴上,柳如烟跟人接应,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她的确是西南藩王容步封的义女,奉命进京来,本来她的目标是想要让你跟陛下殿下他们反目,以及盗取你的兵符。”
林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虽然事情他之前猜测过,但是当姜南枝把事实摆在他眼前的时候,林屿还是止不住的后怕跟懊悔。
倘若不是那柳如烟阴差阳错进了东宫,可能她就真的会得逞了啊!
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细作啊!
林屿满脸痛苦,“这件事都怪我,殿下不管如何降罪于我,都是应该的。只是希望,不要连累到镇国公府的家人们。”
姜南枝:“我并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降罪,但可以确定的是,应该祸不及镇国公府众人。不过表哥你这次一定要引以为戒,你自己恣意任性的时候,一定要想想你身后的家人,你身后的镇国公府!这可是你父辈他们,守护了多年的荣耀!”
本来到了林屿这一代,都是要降爵的,殿下看在他们满门忠烈,而林屿虽然年轻,但的确是可造之材,所以才破格提拔,也保留了镇国公府的爵位。
林屿站起来,拱手深深地给姜南枝鞠了一躬,“多谢太子妃娘娘提点,我以后肯定会谨记你的话!”
姜南枝受了他这个礼,又道:“如今柳如烟被抓,说不定容步封那边会不会恼羞成怒,拿人开刀,表哥你立刻将镇国公府上下都整顿一下,是否有其他细作在,也要让家人这段时间,不要远行。”
“我已经严查过一遍了,回头再查一遍,而且也会加强府中的护卫。”
姜南枝点了点头,如今话都摆在明面上了,她的话也说到了这个地步,希望林屿真的可以引以为戒吧。
她声音温和下来,“那表哥也去忙碌吧,我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