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擎的吻来势汹汹,一如他的人一般,强势倨傲,容不得她半点退缩。
仿佛要将这几天积压的怒火与躁意尽数发泄出来,薄凉的唇辗转间没有丝毫柔情。
好似只有这样,临近心脏某个缺失的地方才能不那么难以忍受般。
突然唇上一痛,霍司擎眸色骤深,凝着云安安浸了水般湿漉漉的眼眸,明明其中写满了排斥与控诉。
却让人——
只想狠狠欺、负、她。
“云安安,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是以为我舍不得把你就地正法么?”霍司擎稍稍松开了她似染上一层莹润口脂的唇,嗓音低磁危险得惑人。
云安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绵软无力地靠在墙上,听到这话眉心陡然一跳。
就地正法?
他果然想让她死!
她不过是气不过偷跑了而已,他就想要她的命!
“你别以为我我我真的怕你!霍司擎,这里是女洗手间,我不信你敢在这里对我下手!”
云安安倔强地昂起脖子,唇瓣火辣辣的疼,努力忽略掉心头的惧怕,大着声音试图引起洗手间里别人的注意。
“呵。”霍司擎一眼
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舌尖漫不经心地顶了下齿关,腾出只手落在她的腰间,猛然收紧。
他没有回答云安安的挑衅,却用最实际的行动,把云安安的挑衅——
一一回赠。
云安安眸露不安地瞪视着霍司擎,见他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伸来,潜意识以为他想要掐死自己,顿时撇过头去,躲开了他的手,害怕得双眸紧闭。
然而意想之中的掐脖并没有发生。
霍司擎修长的手指从旗袍领口一路行至旗袍腰侧绣扣,墨黑狭长的眸低垂着,将眼前的风景收于眼底。
下一瞬,不复薄凉而略微滚烫的唇舌雨点般细细密密落在了云安安的锁骨,香肩。
烫得她心尖直颤,大脑懵了一下。
也就是她失神的这一瞬,城池就此失守。
“霍司擎,放,放开我——”
带着哭腔的女声在偌大死寂般的洗手间里格外明显。
“不是不怕我么?跟我玩失踪前,就该做好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男声冷冽淡漠,毫不近人情,只有尾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克制。
过了不知多久,隔间里传出了一阵铃声。
江随沉从正厅
出来后,恰好走到了洗手间外,眉头紧皱地举着手机。
云安安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虽然消息确切说明她帮助了席老度过生命危险,席家人不会为难她。
但席老刚被送去医院,她后脚便不见了踪影,很难让他不担心。
当时他便不该离开茶室门前。
江随沉脸色一冷,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一丝血迹斑斑流下。
自从上次他将私人手机留在金碧,没有及时回应云安安的求救后,他便一直很自责,即便会有风险也会将私人手机带在身上。
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在她的事情上迟到。
电话打进了阎门内部,那边几乎是秒接,“沉爷,您有什么吩咐?”
“在席家的范围内,找一个人——”江随沉冷着脸正要说出云安安的信息,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洗手间中出来。
怀中,还抱着他正在找的人。
霍司擎自然也看见了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薄唇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狭长的眼尾透出些许餍足。
男人一眼便能够看出来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餍足。
几乎什么都不必说,便已经是胜
利的姿态。
江随沉心下一沉,看着那抹蜷缩在他怀里的娇小身影,沉稳的神情有一刹那出现了一抹裂痕。
“霍总若是喜欢她,便好好待她,否则有朝一日必然会后悔。”
“不劳费心。”淡冷的一句落下,霍司擎便抱着怀中的人儿迈步离开了这里。
停车坪上。
云安安并没有完全昏睡过去,就在她费力地睁开眼看见霍司擎抱着她往迈巴赫走去时。
她忽然想起什么,拔出了发间的细簪,在他胸口的穴位就是一扎!
霍司擎双臂轻震了下,云安安便借机跳下了他的怀里,双腿酸软得一下就跪倒在草地上!
还好这是草地,摔着了也不疼。
“云、安、安!”
云安安忙不迭直起身子,抬头看着霍司擎略微诧然的神情,方才受的委屈终于舒服了些。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da骗子!”
云安安愤愤地说完这话,本来想转身就走,忽然想到什么,折身回来就把小手伸进了霍司擎的西装口袋里。
霍司擎俊颜隐隐发黑,沉冷的狭眸紧锁在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身上。
云安安才不管他
快要杀人的目光,反正这会他暂时无法行动,也奈何不了她。
但是簪子不如金针,麻痹效果持续不了多久。
她今天这身打扮也没地方给她藏金针,加上以为霍司擎今早出国,才让她大意了。
想着,云安安伸出爪子在霍司擎的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