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放开他吧。”
“听到没,二姑娘叫你放开,你赶紧的。”
照夕湖嗤笑一声,这人可真没眼色,刚才娇娘就没打算和他走,难道现在有帮手了反而会同他回去不成?这脑子怎么想的,真以为他能威胁得了娇娘?
她把小脚一抬,然后规矩的站到了娇娘身后,娇娘心中一阵感动,鼻子一瞬间就酸了,她定了定神,然后看着爬起来的尤管家冷冷说到。
“姓尤的,回去告诉简家人,我是不会回去的,叫他们死了这条心。”
“二姑娘,嘶,这、这怎么说也是您的血脉至亲是不?”
看着尤管家疼的直咧嘴,娇娘冷笑一声,真正的血脉会把她用过就丢吗?难道当初赶她出门的不是那些至亲吗?什么狗屁家人,她早已当他们不存在,早已当当年那个简奴娇已经死了。
“如果简家不怕丢人那就尽管来,下次我一定会闹的人尽皆知。”
“二姑娘!”尤管家也变了声,语气不善,要挟的意味明显:
“这外人对您好说不定藏着什么算计,她和老祖宗比,恐怕还不够格给你撑腰。”
还敢在她面前内涵夕夕,哼,夕夕比你们好一千倍,你们凭什么和夕夕比。
照夕湖看着尤管家不怀好意的挑拨,她也不放在心上,乖巧的站在娇娘身边,仿佛刚才抡辊子打人的不是她,这般坦然的架势引得尤管家眯着眼愤恨的看了她好几眼。
“尤管家不走是吧,那就等着官府来人,到时候我说了什么丑闻,哼,那尤管家就不仅仅是带不回人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刚才那个打人的死丫头已经报官了呢,这要是二姑娘丢了丑,折损了简家名声,那他绝对要吃挂落,大老爷将他打死出气也是有可能的。
“都给我起来,我们走!”
尤管家招呼一声,娇娘递过去一个眼神,那些伙计也没拦着,尤管家的人就纷纷站了起来,等着跟在尤管家身后。
“二姑娘,打发我容易,可老祖宗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大老爷派人来,你怕是反抗不得。”
“谢你提醒了。”
照夕湖看娇娘没有做声,这尤管家这两句话说的还算中肯,所以她就直接替娇娘回答了一句,尤管家的狗狗眼瞬间就睁大了:
这谁家死丫头,刚那么凶,现在居然谢他,还挺真诚的样子,真是见了鬼了。
尤管家很是不自在,那表情跟中邪了似的,极其别扭的带头走掉了。
“姐姐。”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一个人冲进来了,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娇娘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揪着照夕湖就开口批评她,照夕湖连忙乖巧的点头:
“不是我一个人,这不是还有田其呢嘛,他能护得住我。”
刚走到门口的田其脚下一跌,差点摔进来:姑娘啊,你真看得起我,我可不敢,将军要是听着这句估计要打折我。
“以后不会了。”
“不能有下一次了知道吗?这还好他们不是恶匪,要不你这么冲进来……”
照夕湖嗯嗯的点头,很是听话受训的样子,娇娘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她粗着嗓音吩咐道:
“嗯,你们收拾一下,铺子也该开门了。”
“是东家。”
伙计们得了命令纷纷下去忙,照夕湖给田其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着:“功叔。”
“啊啊,好。”
田其刚要出去就折返了回来:
“姑娘,余亭长带着护卫队来了。”
“哦那我去看看。”
照夕湖说着就要松开娇娘的胳膊去跟余亭长打个招呼,娇娘却一把扯住了她。
“我去,你跟在我身边就是了。”
“好啊。”
这毕竟是娇娘自己的事,她能打起精神来应酬那也是好事,毕竟照夕湖不能天天来护着她。
没想到余亭长见到娇娘之后画风完全不是照夕湖所想的那样,这跟对着她可是完全不同的,他对娇娘,举手投足都是客气尊重,却又有一点淡淡的疏离。
照夕湖老实的当着背景板,看着娇娘极其自然大方的交际,像是一个成熟的女商人,却又有几分贵女的风姿。
“可是遭了贼?人伤着了吗?丢了财务没有?”
“没有,不过几个宵小之辈,澜玉乡民风淳朴,他们不敢闹大,这多亏了余亭长管理有方。”
余亭长下意识看了娇娘一眼,今天的简姑娘居然这么好说话,奇也怪哉,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更小心的应对着:
“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随意客套了两句,娇娘就把人送走了。
“在想什么?”
其实照夕湖在想余亭长的态度,她没想到余亭长来的这么快,虽然他们和现代剧里一样是事后来的,可她把人打走本来也没用多少时间,他们能这么效率的出现,看来他也是多少知道娇娘的身份吧,所以才重视又疏离。
可她不能说出来,否则只会惹娇娘伤怀罢了,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了一句别的:
“那个护卫队的倒是没见过,看起来挺……”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