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城墙攻防时候,冯锆带着手下把贼军给打的挺惨,因此是不怎么看来得起他们的。
今日看来了李刀疤手底下这些人之后,还觉得他们一个个都不错,很是精悍。
但是现在看来来,这分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心中对贼军的评价,立刻就低了不少。
“真他娘的,就知道抢东西,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单熊也是冷笑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既然已经降了贼军,冯锆也不再多瞎想别的。
现在他一心想的就是赶紧杀进县衙,将江兆好生折磨一顿,报仇雪恨。
“这些人是靠不住了。”
单熊摇头道:
“要去县衙,还是得咱们自己打!不过这也好说,城内守军就咱们这些,现下咱们反了,江兆手底下哪里还有兵?咱们一路上杀过去就是。”
“但,南门这里,怎么办?”
冯锆有些犹豫。
“这还用的着咱们操心?”
单熊指了指城外:“这边喊杀声震天,只怕城外早就听得真切了。”
“王世常也是个精明人,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怕用不了多久,大批贼军就会到来。”
“这倒是。”
“大哥,快下决断吧!”
单熊劝道:“我估摸着,现在那姓陈的也能听到动静了,他手底下还有兵马,也不是好相与的。”
“他们见到城破,只怕就要跑,说不得还会带着那狗官江兆一起跑!”
冯锆点点头,大步走到众人之前,扫视着这些士卒们,忽然高声问道:“弟兄们!”
一声高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了他的身上。
“是谁,克扣咱们的军饷?是谁,动辄辱骂羞辱咱们?”
“是谁,把咱们害成眼下这个这个样子?”
冯锆一连用了三个反问,非常有力度,感染力也是极强,一下子就把士卒们的情绪给调动起来。
士卒们都是盯着他,不少人已经是高声叫喊:“是江兆那狗官!”
“没错,就是江兆!”
冯锆眼睛都有些泛红了,恶狠狠道:
“这狗官把咱们害成这个样子!弟兄们,现在跟着我,将那狗官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杀了那狗官!”
……
士卒们发出阵阵疯狂的喊叫,他们也响起了这些时日以来江兆对他们做的那些破事。
一个个早就对冯锆恨之入骨。
这股子恨意,现在被冯锆略微一撩拨,便是燃烧起来。
冯锆手一挥,便是带着他们往县衙杀去!
他们的目的,只是江兆的项上人头!
而此时,城外的贼军大营中,也有一块儿区域是灯火通明的。
那是李刀疤上司柯天源那一营的驻地,也只有这一营而已。
正如单熊所预料的一般,贼军在听到了南城门传来的喊杀声之后,便是立刻动作起来。
柯天源这一营是王世常指定的第一个进城的。
所以柯天源手下这几千人,可以在今晚上进城,而其它三营,则只能等到明日了。
早进城,就代表着有更多更好的东西可以抢,可以尽情的从全城人中挑选最精壮的汉子。
而后面进城的,就只能从他们挑剩下的里头再选。
既然没自己的好处,别的营也就不关心这个,该睡觉的睡觉。
李刀疤带着人离开之后,柯天源就已经把命令给传下去了。
不过当时他还下了一道命令,只是让士卒们做好准备,但既不能发出太大动静,也不能点燃火把。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怕惊动了城内。
万一被城内发现什么,害的今晚的行动出了岔子。
那可就是惹下了天大的祸事,还不知道王大将军会如何惩罚。
柯天源素来小心谨慎,自然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而现在,南城门那边一片喧嚣,喊杀震天,自然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士卒们都已经准备妥当,手持武器站好队列。
然后各级军官统计人数,再整合集结。
尽管方才已经准备好了,但这一营怎么说也是几千人,因此想要完全集结好,还是需要花相当时间的。
……
北辰萧带着人策马狂奔。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乃是县城十字路口往北,距离十字路口大约有五六十丈的样子。
而贼军是从南门进来的,是以暂时是打不到这里来。
此时的县衙后衙,已经是一片混乱。
白日时候,最热闹的自然是县衙的前衙。
那里人来人往,吏员们处理着各种事务。
但到了晚上,都各自回家了,前衙便空空如也。
后衙,是江兆的住所。
江兆并不是孤身上任的,他的发妻虽然不在此地,但上任的时候也带着两个小厮,一个马夫,一个厨娘。
上任之后,又有本地的富户送了几个丫鬟小厮进去。
就在三个多月之前,刚刚纳了一房小妾。
那几个丫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