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桉的鼻尖与唇边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每一次接近都让她颤抖不已。
他半眯着眼睛,那神情仿佛在欣赏一件被自己玩弄得失态的艺术品。
“你看,跟我在一起也不错……至少我们的初次相遇,还算愉快,不是吗?我对你,还算温柔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益于戏谑,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魅力。
“你,陆时桉,真是个——”
谢毓婉刚要斥骂,嘴却又一次被捂住。
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并不粗鲁,只是顺应了身体的本能。男女之间,最令人沉迷的莫过于那些亲密之事。我觉得你挺好,是个清白的交往对象。”
陆时桉这一番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话语让谢毓婉一时语塞。
她不禁在心中反复质问,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的魔鬼。
从前只是风闻其名,如今亲身经历,方知其手段之狠辣,心思之深沉。
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彼此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放我走。”
她不再多言,只是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虽弱,却坚定异常。
显然,她的反应并未让陆时桉感到满意。
他那炽热的气息在她颈间徘徊,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燥热。
谢毓婉再次强调,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你,放我走!”
陆时桉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在享受着她此刻的无助与挣扎。
她满身的疲惫与无奈仿佛都要溢出体外,肩膀无力地垂下,声音中带着最后一丝倔强:“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陆大人,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意愿去做的。
不论崇楼和我之间有何纠葛,那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这话你又来了。”
陆时桉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他连功名都是依靠你得来,如果你还能假装毫不在意地与他成亲,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你如何看待,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谢毓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立场。
“很好。”
陆时桉的脸色一沉,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威胁,“作为首辅,我正受皇宠,如果温崇楼的事情你处理不好,别怪我大义灭亲,不顾所谓的亲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话语如同寒冰:“谢温两家历来紧密相连,别让你父亲刚刚脱离困境,又因为你再次陷入泥潭。谢毓婉,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陆时桉离开之后,谢毓婉如同失去了支撑的风筝,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头部的眩晕,以及肩上那被他狠咬留下的痕迹。
如同烙印一般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那临走前刻意留下的印记,仿佛是他对她无声的警告与宣示主权。
她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直到看着那个男人用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态擦拭嘴角,那抹残忍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小姐,小姐……”
远处传来侍女焦急的呼唤,打破了这份死寂,也为这场噩梦般的遭遇暂时画上了句号。
贴身丫鬟菡竹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外,手指轻轻触碰门扉,发出一串细碎而有节奏的敲击声:“小姐,你在里面吗?老爷和夫人吩咐,希望你能前往前厅一聚。”
话语间,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屋内,谢毓婉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仿佛连日的忧虑都凝聚在了这一声“好……”中。
她勉强提起精神,对着铜镜草草地理了理被晨风略显凌乱的发丝,又匆匆抚平衣裙上的褶皱。
尽管动作匆忙,却仍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
踏入前厅,只见父母已端坐于上,目光中满是期待。
“小仪,为父今日与崇楼详谈了一番,决定将你们的大喜之日定在下月初十,此日天干地支相合,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
谢大人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欣慰与期许。
“至于聘礼你母亲和我都认为那不过是形式,最重要的是你和崇楼能够幸福美满,那才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谢大人的话语未尽,却被谢毓婉突如其来的打断所截。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决,深知陆时桉的手段。
为了保护父亲免受牵连,她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父亲母亲,我……我想请求解除与崇楼的婚约。”
而在温府的另一侧,温崇楼低垂着头。
步履沉重地踏入府门,眉宇间笼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温夫人远远望见儿子这副模样,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迎上,拦在他的面前。
“母亲。”
温崇楼木然行礼,而温夫人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语气中却难掩急切:“婚事商议得如何?他们是否同意减少聘礼的要求了?”
“母亲……毓婉她,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孩儿……”
温崇楼欲言又止,双手不安地相互揉搓着,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您之前让我利用她文章的事情,今日她突然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