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颤抖地问。
“崇楼!”
谢毓婉焦急万分,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难道你不清楚欺君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毓婉!”
温崇楼猛地抓紧她的双手,眼中满是迫切与恳求,“你会替我保密的,对不对?毓婉,我们的感情如此深厚,你绝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对不对?”
“温崇楼!”
谢毓婉直呼其名,声音中带着痛心疾首,“我该如何帮你?偷文章、欺骗君王,难道你想让谢温两家因为你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又痛心,生怕温崇楼因一时的贪念而铸成终身大错。
温崇楼闻言,似乎被触及了某个敏感的神经,他猛地甩开谢毓婉的手,语气冰冷:“别跟我提什么谢温两家,我娘说过,如果我不能为温家赢得荣耀,我们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况且,我也算不上是偷,我不过是做了一个选择。你身为女子,命运本就受限,谢毓婉,你只需安心做好我的探花夫人,这件事,就当作是你对夫家的一份支持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
“只要我飞黄腾达,将来又怎会亏待于你?”
温崇楼的话语中虽有承诺,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谢毓婉如同被寒冰刺骨的冷水浇透,全身一阵冰凉。
她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如今却陌生无比的男子,口中泛起苦涩,心头如刀割般疼痛。
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她心中,即便与温崇楼无法结为夫妻,他也始终是那个无法忽视的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多年的情谊岂是轻易能够割舍的。
但自从父亲出事以来,她开始意识到,那些以往未曾留意的裂痕。
她与温崇楼之间的裂痕,正在悄然扩大。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却见父亲从外院步入。
“毓婉,崇楼来了吗?”
谢大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崇楼见到谢大人,仿佛找到了救星。
立刻松开了谢毓婉的手,转而堆起满脸的笑容,迎向谢大人。
“伯父,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崇楼,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谢大人感激地说道,浑然不知此刻三人之间,已悄然布满了复杂难解的情绪与秘密。
谢大人那爽朗的笑声如同春风拂过山谷,温暖而宽厚。
回荡在庭院之中,对温崇楼的接纳与爱护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对待自家骨肉一般无二。
他热情洋溢地邀请温崇楼前往前厅详谈,留下谢毓婉孤零零的身影在原地,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只听得到她沉重的呼吸声。
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她的心房上,疼痛而清晰。
“我就知道,你心肠软得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夜色中的幽灵,让谢毓婉浑身一震,惊惧之余猛地转头。
只见陆时桉闲适自得地坐在屋瓦之上,双腿随意交叠。
那双深邃的眼眸正透过月光,静静审视着下方的她,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这家伙究竟是何时出现的?
又在暗处窥视了多久?
谢毓婉心中疑云密布,眉头紧锁,一种被侵犯的不适感油然而生。
陆时桉轻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衣袍上的细微褶皱,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碰巧看见侄儿前往尚书府,一时兴起,想来看看这里是否有什么趣事发生罢了。”
“一听之下,倒和我预料的相差无几。”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目光渐渐聚焦在谢毓婉那微蹙的眉头上,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心疼他?即便他对你说了那样无情的话,你也要护着他?”
“陆大人,请勿妄加揣测。”
谢毓婉面色一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觉得没有必要与陆时桉多费唇舌,毕竟他只是一个外人,与自己的生活并无太多交集。
于是,她决意转身,欲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块突如其来的石子如同暗夜中的箭矢。
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她的膝盖,剧痛瞬间让她身形一晃,险些跪倒在地。
抬头望去,只见陆时桉已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落地,那双眼睛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他似乎完全不顾及她是否受伤,大步上前。
一把扯住她的衣角,用力一拽,竟将她生生拉进了屋内!谢毓婉全身紧绷,惊恐之下大声呼喊:“放手!”
“安静。”
陆时桉的声音变得冷硬,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脸轻轻扳向自己,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呼吸交织,他那急促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舍不得也无妨,我来帮你做决定如何?你继续扮演你的探花夫人,在光鲜亮丽的表面下,却与他的小叔父私通,这样的刺激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