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霆并不是才发现沈念不对劲,从他当初得知沈念是沈玉坤会长的女儿时,他就感慨,这沈玉坤长得不怎么样,竟然能有一个如此容貌惊艳的女儿。
接着,沈念主动对陆岳霆的勾引,和她对沈夫人与妹妹沈千语的挑衅,这些举动让陆岳霆不由得感到,沈念似与沈家有仇。可那时,陆岳霆认为,沈念与母亲当年被孟兰害得被迫离开沈家,在外漂泊,自然对孟兰有恨。
可与沈念生活在一起短短几个月里,陆岳霆不但发现沈念做噩梦时,总是哭喊着叫爹,若沈念恨沈会长抛妻弃子,定不会对爹有任何情感可言,除非,沈念还有一个让她怀念的爹。
况且,陆岳霆与沈会长的盐业公司剪彩当天,那个枪法极准,救了陆岳霆的人,他至今仍怀疑,那人就是沈念。
由此一来,陆岳霆愈发猜不透沈念的心思,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几副面孔。这个让他爱不释手的沈念,在他心里变得越来越危险。他爱上她那天,她如一朵傲立水中的清莲,可娶进门后,她又似一朵带刺的玫瑰。
直到如今的种种,让陆岳霆深深感到,她不是花朵,她暗藏杀机,她正匍匐前进,悄无声息的,却爆发力惊人,在陆岳霆心中,她如一只妖狐,魅惑人心,也食人心!
四九给陆岳霆汇报:“按之前少夫人说的,曾经和她娘生活过的村子,派人去查了,有村民的确认识夫人,还说出了沈念这个名字。”
“所以呢?你查到了些什么?”陆岳霆继续问。
“只是……只是……”四九不敢说。
陆岳霆看着四九,他一瞪眼:“说!”
四九叹了口气道:“少帅,少夫人对我不薄,既然拿了少夫人的赏钱,我……还是不说为好!”
陆岳霆震惊地看着四九,突然站起身:“你他妈是不是想造反?她给你多少赏钱?我给你双倍!”
四九从小就跟着陆岳霆,两人虽说是上下级关系,可更像兄弟,四九的父母在陵海开了包子铺,若不是陆岳霆罩着,生意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安稳。
四九知道陆岳霆再是不近人情,也不会和他真的动怒,更何况,少帅如此宠溺少夫人,四九认为,一物降一物,自己还是和少夫人结盟为好。
“少帅,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少夫人她对我关心,嘘寒问暖,四九不能辜负她。”
“怎么了四九?要辜负谁呀?”只听沈念的声音传来。
陆岳霆和四九一看,只见沈念走进了陆岳霆办公室,她依然光鲜亮丽,崭新的定制旗袍,穿在她身上,惊艳了岁月。
四九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并没有出卖沈念,幸好没说什么,要不然,刚说出口,恐怕就会被沈念听到。
陆岳霆打量了一番沈念,忍不住又露出一抹淫笑:“看来少夫人心情不错,是因为昨晚很尽兴吗?”
沈念越来越听不得陆岳霆说话,张口就是黄腔,闭口就要上床,沈念无语,转移话题。
“我刚才好像听到四九在说我呀?怎么不能辜负我了四九?说来听听!”
陆岳霆笑道:“四九,现在少夫人让你说,可以说了吗?”
四九恨自己夹在少帅和少夫人中间,左右不是,万般为难。
“四九,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管你说什么,放心好了,我不会怪你的。”沈念道。
“我……我听夫人曾经村子里人说,夫人的母亲病逝后,夫人去了华南一带,在部队里当过护士。”四九一股脑说了出来。
陆岳霆脸上没有表情,可心里却震惊万般,他的念儿竟然经历过战场,在那种整天与死伤者打交道的地方当护士,陆岳霆竟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念闻言,笑了:“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呀?你们两个大男人,竟也会背后戳人家是非,哼!还是军人呢,不害臊!”
被沈念嘲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为什么要隐瞒?”陆岳霆很严肃问道。
“又没人问起这事儿,怎么能说是隐瞒呢?若你早早问我,我也会如实说给你听的。”沈念也异常严肃。
四九匆匆离开办公室后,陆岳霆忍不住起身来到沈念面前,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心疼不已:“没想到,念儿受过这般苦难。”
“放开我陆岳霆,你在矫情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去打仗了!”沈念嫌弃地推开路岳霆。
被沈念嫌弃的陆岳霆脸上尴尬,自己可是少帅,竟被夫人嫌弃他矫情,陆岳霆清了清嗓子,也顿感自己对沈念似乎心疼过度了,他转身拿起桌上的烟,点燃抽了起来,一副帅气的模样看着沈念。
“言归正传,少夫人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日主动造访,怕不是又想要什么了吧?”陆岳霆调侃沈念。
沈念坐在西式的牛皮沙发上:“少帅是贵人多忘事吗?是你让林献河接我来帅府,说有要事!怎么,忘了?”
陆岳霆心中突然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来,的确如沈念所说,只是方才,四九那番话让他震惊,乱了思绪。
于是,陆岳霆看了看表,从立式木雕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风衣穿上。
“夫人不提醒,我差点儿就忘了,晚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