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州别驾,这怎么说呢,好巧不巧吧,也是刚刚从其他州县调任过来的,在河州之地根基不深,动他的影响倒是不大。
至于说其他的那些官员,那只能算他们倒霉,虽然他们在这里也深耕了这么多年,但也没人会为了他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得罪长孙无忌。
“对于什么官职下官倒是不在意。”褚遂良说道,“不过我们此番这么一折腾,这两州的官员会不会在暗地里……”
摆了摆手,长孙无忌说道:“这个你放心,其实我们此番这么一折腾,倒是无形中给莪们拉了许多盟友,到时候你去河州上任之后,切记要和这些盟友多多走动,至于你们河州的孙刺史,不必管他。
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郡守说的是那些没来宴会的人?”褚遂良说道,“有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言直说便是。”长孙无忌笑道。
褚遂良道:“来了酒宴的人未必都是坏人,但没来酒宴的人也未必都是好人。”
听他这么说,长孙无忌笑了:“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官场上何来好坏之说?就拿那河州王别驾来说吧,你说他是坏人么?
其实也未必,他刚到河州上任才多久?这河州又地处西北苦寒之地,他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说到底,此番也不过是想巴结上官,懒政惫政罢了。
但你要说其他官员就有多好,至于么?
洮河两州这么多年,年年评级都是垫底的存在,这也能叫好?
别说什么洮河两州地处苦寒之地,无以施为,如果这么说,那殿下在日月山又怎么讲?
人家怎么开始的,怎么发展的?
不比他们艰难么?
说白了,官场上看的从来不是好坏,而是你能不能勇于任事。
如果我们抱着和他们相同的心态,那趁早回长安好了,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是做什么的。”
“谨受教。”褚遂良闻言,当即躬身施礼道。
“对了,许敬宗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长孙无忌问道。
他想在洮河郡做出点儿什么,需要准备的事宜可还不少。
褚遂良摇了摇头,道:“暂且还没有。”
“再等等吧,以许敬宗的奸猾,终归还是会有些收获的。”长孙无忌倒也不急,“你也马上去河州准备一下,先和当地的官员接触一番,将我们的意图透露出去一点儿,真要是碰到那种死犟死犟的,咱也不用客气。
收拾他们这些地方官,老夫还不用看谁的脸面。”
褚遂良点了点头,当即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