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就已经是注定的了。
而同样的,在道盟以及诸世家的眼中,我们这些天都道院覆灭之后活下来的人,大抵是什么类似于‘异端’一样的脏东西。
所以也很难说,他们是完完全全的敌视诸象修士的第三条路的出现,还是单纯的敌视这条路是被我这样的一个‘异端’创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着超凡能力在其中施展的缘故。
这样的一番话被覃林辉宣之于口的时候,那种娓娓道来的沧桑感让三人几乎身临其境一样,沉浸在了那个波澜壮阔的苍凉黄金时代。
但也正此时,覃林辉的话音忽然间一转。
“姜灵修,照理言,不论是从你爸爸妈妈那里算起来,还是从魏师妹这里算起来,你都是应该称呼我一声师伯的。
这诸象修士的第三条路的具体细节,很详细的修行内容,等你到了州府之后,会有人暗中送给你的。
哦,包括黄智姝,你既然做了他们俩的经纪人,如果你有意也走这条路,同样没有任何问题。
还有小岳你,万法修士的流派很特殊,不像是诸象修士那样,武道修行时,掌握的什么象形武道意志,最后变化的就是什么妖兽。
意境流派的武道意志是很抽象的,不到武道九重天的最后一步,谁也无法确定,奠定你超凡道途根基的第一枚受箓金印,到底是什么超凡能力。
但是等你到了州府,当你确定了第一枚受箓金印的超凡能力之后,当你再以此为源头,要挑选自己该走的成体系的超凡道途的时候——
老师回头会给你几个名字,你到时候可以去找一找他们,他们的手上,留有当年天都道院大部分原创的超凡道途,可能或许会比洞华道院储备的那些更为强力。
你们因我而受影响,这已经是不可避免,无法抹除的事情。
但影响不仅仅只是负面的。
这意味着天都道院的许多遗泽交到你们的手上,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放心大胆的修行便是。
他们能压制我几十年,却没法再压制你们。
故北庭都护府的事儿,这些世家的渣滓彻彻底底的玩脱了,一州之地覆灭,诸圣教流窜北部诸州,反向腐蚀诸世家,如今日这般的事情,在北部诸州屡见不鲜。
当年有这么个‘缓冲区’的时候,他们跳着脚得仿佛被戳到了肺管子,死活要将最温和的那一批人害死,要将温和的演化搅和黄掉。
而当这一切荡然无存,道盟的格局重归罗刹北海国内附之前的时候。
他们又惶惶而不可终日,唯恐某些曾经让他们惧怕到肝胆俱裂的鼎革力量死灰复燃。
他们看起来像是匍匐在道盟罗网之中的庞然大物,实则又脆弱的很。
要我说,都是一群贱皮子!
自我重开了这条新路,他们不想走也得走!真以为他们会一味敌视,死硬到底?
错了,世家贪婪,逐利而走,他们不会睁眼瞎到看不清楚这条新路代表了怎么样的广阔市场。
也许有人必然要因为无法调和的布局和矛盾,最终撞死在这条新路上,但也一定会有着同样多的人,想要搭上这辆顺风车。
直接来找我,他们大抵是没有这个胆量的,但是到时候,他们或许会从拉拢你们开始。
老师已经打好了窝,能钓出什么样的大鱼来,就全看你们的本事了!”
听到这里,岳含章已然明白。
这场道别,是覃林辉在为自己所造成的影响收尾,在给予他们以前程上的一定安排与选择。
并且借着阐述这番来龙去脉的恩怨渊源的方式,来剥茧抽丝的为他们道明局势,来宽慰他们或许会“不安”的内心。
于是,短暂的沉默之中,岳含章忽地开口问道。
“刚刚这是送别,老师你的道别呢?你准备去何处?”
闻言,覃林辉像是很感动的看了岳含章一眼。
“我去铁鳞军,当年北庭修士,多多少少都和兵家关系很是紧密,我随着他们,前出海泉关。
倘若有机会,我想着重新杀回故北庭都护府,将前辈们沦丧的疆域,重新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