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苏妍哑口,朝堂上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她,追究她女扮男装,欺骗君王的罪责,与赵墨之间的关系,更是编出了不少龌龊的故事来。
“事情还未弄清楚,就要打死人!你们果真如她所说,案件在你们手里,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判刑了?”
沉默很久的君王突然开口,镇住了所有人。众人当他是沉默,便有恃无恐。
却不知,他只是呆呆盯着苏妍看了许久挪不开眼,方才晃过神来而已。
哎哟我的小心脏,您就不能早点开口吗?
那君王约莫三四十来岁,微微眯起的一双小眼睛转向苏妍,语气平和的对她说到:
“先不论你说的对错,是否属实,只凭有如此见解,胆识,想必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你刚才又提到了天元国,母国!还非得搅进赵墨将军府的这桩血案,定是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苏妍眼看时机已到,便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将整件事情进行交代,她就是天元国的公主,根本就没有死。只是不愿整天呆在府里,想时常伴随夫君左右。
才女扮了男装,进入军营跟随将军,此事有沈越可以作证。沈越早就在殿外等候,只知道她说有救将军的法子,不管陛下问他什么,他都说“是”便好。
沈越被问的似明白又不明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表面上却十分肯定的模样,陛下问什么,都顺着回答。
可是苏妍没想到,跪在中间被五花大绑的赵墨,开口了,否定了她所说的一切,他说他不认得她,也并非天元国的公主。今日的朝堂,赵墨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处境,若是她搅和进来,会跟着自己一起树敌。
如此以真实容易冒充天元国的公主,万一某天事情败露,她便难逃一死。
他不想连累她,此事若只怪罪他一人,已经很划算,就此一了百了也好。再者,那天元国的公主本就是自己的妻子,她如今因为自己而死,赔她一条命也是理所应当。
赵墨的否认,让整个朝堂又开始议论起来!
不是吧,本姑娘是在救你,你不配合就算了,还故意拆穿,几个意思啊你?
苏妍恼怒,却不敢发作,只得卸掉了一身的铠甲,里头是那日代替公主进宫谢恩的时候穿的那套衣裙。好在这盔甲足够宽大,裹在里面,根本没人看出来。
而后在取来准备好的面纱斗篷,戴上,拿出被将军埋在后院的那个玉坠,以及证明天元国公主身份的一块印章。
此女子,确实是天元国公主,他们大婚之后第二天,将军和公主亲自到殿上谢恩,所有的人都还认的出这个身形——太独特。
而今这满朝文武,又得见了真容,果真如同传说一般是个姿容倾国,绝世无双,世间少有的妙女子,又有印章为证,和将军随身佩戴过的玉坠,这么多的证据摆在面前,岂会有假。
赵墨此刻的心思却不在她这副容颜上,他关心的是,她怎么会有那玉坠,印章,还有这身衣服,斗篷。
就连自己最亲近的部下沈越,也跟她一唱一和,演的真真的,他还能说什么,就算说了也没人信他。
赵墨被当场释放,恢复原职,闫丙傥明年可参加科考。
苏妍,却要被罚,但,陛下顾及她的身份,此举又并无恶意,赵墨平白受屈辱,就减轻了她的罪,只剥夺了她的官位,从此好深做她的将军夫人,命他三个月不准出门而已。
苏妍回到了将军府,多日未见的狗狗还认得自己,老远就从院子里奔来,与她亲近。
就要伸手去抓起它来抱抱,却被赵墨半路劫住,抓着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