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点点头,将那幅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拿了出来:“这是我动身之前,侯爷找朋友画的。”
夏老夫人和夏老爷子的目光都被这幅画吸引了:“瞧瞧,这安国侯多俊,两个孩子也是可爱……”
几人对着这全家福看了又看,许久过后,夏老夫人才让夏凌松将画挂在卧房里,这样,之后的每日,夏老夫人和夏老爷子醒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这幅画。
“这次来了,就多住一阵子吧,三天之后是青石镇的泼水节,那天可热闹了。”
穗岁微微摇头,握住了夏老夫人的手:“京城和青石镇距离不近,我已经外出好些天了,后天便打算回去,等下回来,我带着侯爷和轩儿、瑶儿一起回来。”
夏老夫人揉了揉浑浊的眼睛,听说穗岁要走,眼眶又红了起来:“好,好。”
在青石镇的这段时间,夏凌松带着她四处逛了逛,等到了离开的日子,穗岁去拜了夏凌玉的牌位,带着夏老夫人亲手做的许多吃食回了京城。
……
数日的奔波后,穗岁回到了侯府。
娄缙早已经回了淮南,沈若尘和沈若颜还留在京城中继续寻找想要的药草
“夫人回来了!”
马车一在侯府的门口停下,松莲就欢欢喜喜地跑了出来:“夫人回来了,快准备热水!”
娄云轩和娄云瑶也蹦蹦跳跳地出来迎接穗岁。
用过晚膳后,穗岁回了卧房沐浴,出浴后娄钧正好回府。
进了卧房,就看到了刚出浴的穗岁。
屋子里满是香气,她的肌肤因水汽的滋润而更显细腻,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瓣,既羞涩又明媚。
几缕碎发随意地贴在额前,带着水珠,水珠沿着她细长的脖颈缓缓滑落,最终隐没于胸前那片细腻美好的肌肤之中。
看着出浴后特有的粉面香腮,娄钧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问穗岁:“去了青石镇,可和夏老夫人和夏老爷子相认了?”
穗岁点点头:“相认了,他们很慈祥,说我和母亲长得很像,还让我带回来许多特色吃食,让侯爷也尝一尝。”
这种有了家人的感觉真好,见到了外祖一家,她也体会到了那种被全家人爱着的感觉。
“青石镇可有什么好玩儿的?”
娄钧的双手插进穗岁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穗岁惊呼一声,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外祖母说让我过了泼水节再回来,但是我想着你和孩子都挂念着我,就回来了,等以后再去。”
娄钧笑了,他手一拨分开她的腿,让穗岁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堵住她的嘴唇。
他吻的很是急切,就像是饿了很久的人,终于吃到了美味的食物。
等他松开的时候,穗岁微喘着继续说:“我和外祖父和外祖母说,等有空了,我们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看看他们。”
娄钧点点头:“好。”
穗岁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双腿自然地缠绕在他劲壮的腰身。
她饱满的上半身和他宽阔结实的胸膛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双唇吻在一起,吮.吸缠.绕。
……
这一日,穗岁收到了娄绍婉的来信,信中说她就快要到了生产的日子了。
还说,她婆家的嫂嫂,也就是陈家大房陈泽远的正妻毛氏,特意从胶州请了两个助产的接生嬷嬷来帮她生产。
穗岁将信读完后也没有多想,去看娄云轩和娄云瑶的时候,想着照顾两个孩子的奶嬷嬷也都是从前帮穗岁生产过的人,她顺便提了一嘴接生婆的事情。
穗岁问道:“你们可知道胶州的产婆,怎么样?”
两个奶嬷嬷对视了一眼后,穗岁瞧出端倪来,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尽管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其中一个姓邓的奶嬷嬷说:“胶州生产大枣、核桃、葡萄、鲈鱼……这些都是对孕妇很好的东西,有些人家就喜欢到胶州去买这些东西。”
“渐渐的,家中有孕妇的人都会往胶州去,我们这些专门帮人生产、帮人带孩子的,也就会去那里找主家寻些帮人生产、照顾孩子的事情来做。”
“起初呢,大家伙儿都是本本分分,毕竟这接生保证母子平安也是一件积德的事情。”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大宅院的主母、妾室会去胶州请产婆和嬷嬷来买凶杀人。”
穗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买凶杀人?这些人还敢进宅院里杀人不成?”
邓嬷嬷说:“倒也不是像爷们儿一样在战场上那样真刀真枪的杀,而是用更隐晦的手段。”
穗岁想起来一些在淮南和京城的时候听到过的一些产妇大出血而亡、或者是孩子许久都生不出来窒息而亡的、还有生出死胎的……
见穗岁听的认真,邓嬷嬷详细说:“比如,妇人产子的时候,明明能顺产,可若是接生嬷嬷堵住产道的出口,不让孩子出来,就会延长生产的时间,这时间一长,母子就很可能丧命了。”
邓嬷嬷身旁的嬷嬷也点了点头,说道:“一般情况下,产妇顺产艰难没有力气的时候,接生嬷嬷看到孩子的头了,可以适当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