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景致,咱就还得来论论这山的事。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廖凯支援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了。后续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有一个切实的考虑啊?“
钱程把话题一下子从玩笑笑到了正事上来,既然满庭芳诚心相邀,他也不能跟着来当摆设,他想听听他们对此事的想法。
“好啊,正想叫你一起来议论一下。这方面您是专家,得为我们把把关!来,我们边走边谈!“
彦波希对钱程的热情报以友好的回应。
他和钱程并肩走着,谈起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刚刚我也和小满正说着,春节前到清明期间,我这里还有四十万可以满足今明年的树苗购买。苗木基地在山东的青州,那里是我国目前最大的杜仲基地。
“树苗的行情,我掌握得虽不很准确,也不过几块钱的成本,四十万,差不多能买一百万株。这笔开销是陆陆续续的,可以给我们筹集后续的资金腾出一定的时间。”
“彦教授,看来您也不光只会在医馆里看病啊,这谋划起来,并不比我们逊色嘛!“
“哪里哪里,我这是豆腐帐,是人都会,深层次的问题,还得靠你们专家!”
彦波希不是谦虚,钱程也不想虚伪。
他听着彦波希分析,觉得他说得虽有道理,但也确实是豆腐帐。他钱某人谋事,要謀必然是謀整个盘局,这也是他几十年在商海屹立不倒的致胜法宝。
按照生意场上的话来说,最怕的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环节、细节也都是谋划的具体节点,若一招不慎,则满盘皆输。所以谋事必须通盘考虑,又必得环、节、点环环相扣,节节想通,点点相连。
这一点他觉得是自己这位投资专家必须向老波希普及的至关重要的投资知识。
“这一块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树苗买回来,还得栽植,您总不能让老纪一个人,在几个月内栽一百万株树吧?”
彦波希听了,觉得钱程看得很对,笑道:“那当然不行了,这个必须讲究节气,到时候肯定得找一些村民临
时性的帮助,要付人工费用,老纪就是负责召集和日常管理。“
他说着又转脸对满庭芳说:”这个费用啊,我没数,小满你问问老纪,搞一下核算,给出个数来。”
“好,包在我身上!”,这点事对于满庭芳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在钱程看来,彦波希安排的这些,都还是小事。
他眼中的大事,是这片山到底要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干什么用。
“我觉得像包山这件事,谋当前利,比别的项目更不容易,我们要谋在长远。我想知道的是,这座山,我们最终要达到一个什么目标,您要用他来干什么?这才是最最重要的目标!我们后面要做的一切,都要围绕着这个目标展开!
彦老您回去还得做一个长远的详细的规划出来,分步实施。资金方面啊,如果我们自己筹集有困难,可以考虑向社会筹集,这方面,我和庭芳可以负责研究一下,看看什么方式更适合我们!”
“好!老弟这样安排,我非常感谢,这摊子事有你和小满负责,我也一百个放心!我呢,会尽快地把理想目标给你描述出来,尽快交给你们!
”另外,老纪这里的开销,我还没跟小满商量,我的意见是先从医馆的利润中拿出一部分来,用于老纪个人的生活费用。老纪的劳动付出以一种什么方式给,这个咱可以回去和他一起商量,我的意见最好是一部分工资,一部分山林的股份。”
彦波希觉得似乎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说出来,没有表达透彻,可有些事情他觉得,他还没有完全想好,他需要有时间再想想。他侧脸看着小满,心里有些着急,今天已经是腊月十五了,再找不回三丰,这个春节如何能过好了?
既然这里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就先放下,先找三丰。
“我希望,我们明天就能启程去西安!”
“这么快?我们还没看明白呢!”
钱程对老波希的心思变幻之快有些不适应。他觉得眼前这件事对他来说,应该是足够大的,可他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态度?连走马观花都不如。
“现在对于小满,最重要的是夫妻团聚!山林的事,急不过她的事!”
彦波希放低了声音,怕满庭芳听见。
钱程这才明白老波希的心思。原来人家并没想趁人之危打劫王三丰啊,倒是自己常常以君子之腹,常常想些小人之心的事,看来自己对彦波希的判断并不准确。
彦阳看到王冰从车站出来,没有叫她。他想和她开个玩笑。
她提着行礼的样子来看,应该没带多少东西。
他没有在接站口露面,既是讨厌那里的燥杂,又是想给自己这位唯一的,无血缘关系的,调皮捣蛋的姑表表妹一个惊喜。
“彦阳哥哥,我爸妈离婚了呜呜呜,我爸爸出走了,呜呜,我要去把他找回来!你来帮我一起去找吧?呜呜呜”
这是表妹冰冰发给自己的手机短信。
这消息让彦阳很吃惊。为了确保不被这个捣蛋鬼欺瞒,他还特意给爸爸发信求证这件事的真假、爸爸回信给予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