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连附近的几个公社都会流传沈家坳的传说。
这样的奇事,说不定还会上报,那,整个北省,乃至全国人民都会知道!
不,不能想了,沈建军只觉头痛欲裂,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决定报案,不然,对乔筠汐太不公平了。
乔筠汐看着就如吃了翔一样的沈建军,心里难得有了丝丝愧疚,好像牵连到大队的名声了。
沈天良老泪纵横,对着众人磕头保证:“我以后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求求大家了。”
沈金元的母亲也跟着磕头,眼里都是泪。
他们身旁还站着沈金元的两位哥哥和嫂子,看着磕头的父母,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人都麻了,有被猪拱过的弟弟,他们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内心对沈金元自然是埋怨的,甚至是厌恨的。
众人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应该报案,有人觉得为了村里的名声,这种事应该烂在村里。
沈建军被吵的脑袋更是嗡嗡作响,额头青筋直跳。
沈大柱站在一旁,不知要不要去报案,他看向裴渊。
裴渊抿着唇,表情冷厉,没有说话。
沈大柱想了想,也就站着不动了。
沈金元半跪在地上,他感觉身上更痛了,还有些发冷,他此刻更深刻感到,他这次可能要死!
他不想死,不想挨枪子,他怕!
好死不如赖活着,名声再臭,他也还想活着。
此时的他,对秦思蕊的恨超过了乔筠汐,如果不是她给他下药,他怎么会被猪拱了?
如果她不说出他们的计划,他也不会面临被抓起来吃枪子的危机,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好一会,他才掩下眼里彻骨的恨,抬头辩解:“乔知青上次大度放了我,我怎么可能害她,而且她手里还握有我的认罪书。”
“我其实和小秦知青在谈对象,只是,我,我那方面有些不太行,所以小秦知青去弄了点药助兴。”
“药量服的有点多,我们当时其实神智不清,所以也不知那,那野猪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低下头,掩盖眼里的屈辱。
沈建军冷笑:“那秦思蕊为什么说,你们的药是给乔知青准备的?”
沈金元摇头:“她一直不喜乔知青,嫉妒人家长的好,住的好,工作又轻松,可能是想拉她下水吧。”
沈建军皱眉,正要说话,就听到了一声阴狠嘶哑的声音:“不,就是乔筠汐准备的药,是她,是她要害我!”
原来是秦思蕊醒来了,只是她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青紫交加,伤痕累累,门牙也掉了几颗,说话有些漏风。
还不等沈建军说话,沈金元满脸阴冷的盯着她,就如看一个死人。
“蠢货,药从哪里弄来的,谁弄来的,你以为公安查不到?”
这是他见过最蠢的人,不说纸包上的指纹一查一个准,就是药的来源,公安也轻易就能查到,真以为她做的有多隐秘!
围观众人纷纷指责秦思蕊。
“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真当公安同志是吃干饭的。”
“呵呵,自己蠢呗,就以为别人也和她一样蠢。”
“还嫉妒人家乔知青,她配吗?给人提鞋都不配,我呸,真够恶心人的。”
“不要脸的贱人,就应该拉去吃枪子!”
听着众人的议论,秦思蕊恨的全身颤抖,牙关紧咬,眼里一片血红。
她低下头,只觉全身发寒,指甲掐进手心,她却感觉不到痛,因为身上其他地方更疼。
众人的鄙视谩骂让她清醒了些,终于明白了她现在的的处境!
她,就是想拉乔筠汐下水也做不到。
乔筠汐,这个贱女人在不知不觉间就得了沈家坳的民心!
她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这盆污水泼不到乔筠汐身上,反把自己给污了。
此时的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完了,又恨意滔天,恨乔筠汐,恨沈金元,恨所有沈家坳的人。
就连她的哥哥秦思华她也恨上了,如果不是他没本事,让她过上好的生活,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她现在出事了,她的亲哥哥,竟然都不来帮她做主。
知青院,秦思华坐在屋檐下,眼神呆滞又茫然,仅仅下乡一年,他就过成了这样!
他的妹妹秦思蕊更是,竟然跟人搞破鞋,不对,是跟一人一猪搞破鞋!
他无法面对,没脸面对,他连现场都不敢去,他怕,怕众人的口水把他淹没。
他不但有搞破鞋的父母,还有搞破鞋的妹妹!
所以,他果然是奸生子,上不得台面!
他低头,双手捂住脸庞,低低的呜咽声从指缝漏出。
大队部,沈金元还在努力解释:“大家都看到了,这药,是秦思蕊弄到的,给我用的。”
“你们可以去查,根本就不是她说的给乔知青准备的,我们,我们就是想找点刺激,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沈建军不信,看向秦思蕊,问:“小秦知青,你怎么说?”
秦思蕊低着头,沉默。
沈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