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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1 / 2)

搜索褚桓的位置。

结果一不小心,南山就看见了他和那个叫袁平的守门人拉拉扯扯的场景。

南山听不见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像又差点动起手来,他才刚要过去拉,却发现他们的全武行没有动起来,过了一会,又并肩站在一起,状似心平气和地聊起了什么。

南山站在原地,陡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他胸中妒火中烧,然而又自认烧得毫无道理,人一没了道理就会显得很丑恶,南山深知这个道理——眼下他这把妒火就来得毫无道理,所以他一边烧着,一边又惭愧得要命。

内心一劈两半,他被关在冰火两重天中。

新生的守门人一同埋葬了前首领养的那条千疮百孔的大蛇,又重新加固了山门防卫。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正是漫山遍野血光冲天的凶戾气息,暂时能在短时间之内,吓退那些不长眼的敌人。

山上被圈了一天一宿的孩崽子们终于被放风下山,他们将扁片人的头脚粘在了一起,粘成一个圈,中间填了大石头,做了个简易地球,就这么踩在脚下,风火轮似的一路轮流踩着往下滚。

那只扁片人但凡没死透、还有一点选择权,一定宁可当时被褚桓直接扭断脖子,也不愿意被当成小孩玩具活活玩死。

南山失魂落魄地往山门里走的时候,正好碰见小秃头哭哭啼啼地跑过来,小秃头只顾闷头痛哭,也不看路,一脑门撞在南山的腿上,“哎哟”一声坐了个屁墩。

南山扶起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在哭?”

小秃头痛不欲生地抓着他的裤腿,在他裤子上一摸眼泪,伸手一指花骨朵,告状曰:“她打我……”

花骨朵火冒三丈地瞪着这个告状精,不过当着族长,没敢造次,愤愤不平地冲南山低了低头。

可是南山此刻心里有些郁郁,实在没有做儿童矛盾调节员的心情,他只是动手草草擦掉小秃头的眼泪,不咸不淡地对花骨朵说:“别欺负小孩子。”

就这么敷衍了事地断了这桩官司。

花骨朵不高兴地说:“谁欺负他了,是他先抢我的东西!”

然后两个小东西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指责起来,倒腾来倒腾去,总不外乎“鸡毛”和“蒜皮”这两件小事,掰扯不出什么花来。

南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两耳朵,听着听着,他就魔障似的忽然出起神来。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知多久,冷不丁地伸出一只手掌,覆上小秃头的脑袋。

“别人的东西,不能乱碰。”南山说,他面对的虽然是小秃头,嘴里的话却不知说给谁听,“知道吗?”

小秃头和花骨朵都被族长这种郑重其事的态度震慑到了,各自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南山在小秃头背后轻轻地推了一把,冲他们俩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去玩,然后他自己心事重重地走了。

可做族长的,总是不得清净,半路又被小芳拦住了去路。

小芳一边抹着满头的大汗,一边跟南山报告他们的收尸工作进度,南山一丝不苟地听完,脸色严峻,半天没说话。

小芳瞪着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迷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族长,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还以为他在思考什么深邃的大事。

结果过了一会,南山转过头来,却仿佛是才发现身边还有这么个活物,他一怔之下,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干咳一声:“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小芳:“……”

完蛋了,族长的魂好像被什么东西勾走了,一会一定要告诉长者。

好不容易打发完一干闲杂人等,南山这才得以喘息,他避开人群,独自爬到山门上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着远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河水。

这期间,他忍不住将认识褚桓后的前因后果全部仔细地回想了一番。

关于褚桓的每一个细节,南山都追本溯源般地反复推敲。

想到褚桓对他的好,他就忍不住自己跟自己笑一下,想到褚桓毫不犹豫地拒绝接受仪式、拒绝留在族里,他心情又十分复杂——这样的一个人,一方面让他觉得真诚可交,自己没有看走眼,一方面又为了对方那有理有据的拒绝而失魂落魄。

等到南山陷入回忆深处,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

南山不由自主地解下褚桓送给他的口琴,却没有放在嘴边吹,而是捏在手掌中不住地把玩。

当他的手指抚过口琴光滑冰冷的表面时,南山就发现,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意的。

有那么几分钟,南山没有来由地想起了他的母亲。

他童年的大部分时光几乎都是跟长者在一起的,长者将他带大,一直看着他当了族长。

然而大概是幼儿与母亲之间存在某种非常特殊的联系,尽管南山对他那让人蒙羞的父亲全无印象,却偶尔能回忆起一点关于母亲的事来。

他记得那个女人强壮而温暖,脾气不怎么好,从不会轻声细语的说话,可是她偶尔会把掌心放在他的头上,那么轻柔地把他托进一个美好的梦里。

南山以前总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那么一个人。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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