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睨他,一副讨打的姿态,不着调极了,“你当她是小孩儿吗?”
“嗯。”拓鲁平静地收下他的调侃,“我当她是小孩。”因为她也当他是小孩。
什么玩意儿?
除他以外,这屋里到底还有没有脑子正常的成年人了?
陆拙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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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沉。
南城靠海,无声无息。
天边染着一层朦胧的灰白,城市灯光散着孤寂的冷意。
这样的一天好像没有尽头。
屋外很安静。
拓鲁睡在沙发上,呼吸声有序起伏。
杀手常在夜间行动,浅眠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所以门把手被拧开的同时,他也缓缓撩开了眼皮。
但黑暗中,许流星并未察觉他的动作,轻手轻脚去了厨房,端出已经凉透的饭菜,没吃几口,视线又落到了橱柜上的医药箱上。
下午时分,拓鲁制住了七九,陆拙给换药。
房间里动静很大,但门紧锁着,许流星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
她猛地起身,提起药箱,往七九房间走去。
拓鲁心下一惊,一个翻身站定,却听房门“咔哒”一声。
许流星从里面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