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嗯?
你好?
任以道睁大着眼睛,迷茫地看着一脸兴奋的狼头人。
这位先生,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当苍海的话说出口后,任以道脑袋上冒出的问号就已经够快了。
你在做什么?
这么着急的吗?
我们见面还不超过十分钟啊!
你这就想让我闪婚?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先喝酒,等喝到一定程度,再试探性的开始聊吗?
“小友有没有婚配啊?”
“小友觉得我家小女如何啊?”
“我家小女乃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应该是苍海先说这么一堆,任以道再回复:
“小子修道之人,从未考虑过这些啊。”
“苍小姐实乃任某平生少见的忠义之士!背主逃亡上千里不离不弃,实乃忠肝义胆,义薄云天之士!”
两人这么一拉扯,来回车轱辘话说个几轮,这次酒宴就算差不多混过去了。
最后大家相谈甚欢,最后离散时还要相约下次再聚。
要是苍海手段再高一点,就一定要把任以道留下住宿,晚上再派苍兰去夜袭,争取弄出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定局。
任以道从一开始听到苍兰的父亲要见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迎接这样一套成熟流程的准备。
自己身在妖国,除了自身血脉优势,和妖皇给的妖国太子这个空名头之外无依无靠。
若是想要真正在此立足,就绝对不能四处树敌。
要实行的方法还是那个方法,拉拢多数的,打击少数的。
自己和苍兰的关系还算不错,她的父亲是天然的盟友,若是可以,他还是希望最好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硬。
原则呢,任以道也想好了。
若真是这样的糖衣炮弹,那就将糖衣大方吃掉,再把炮弹丢回去。
最差最差的结果,也就只是失去一个潜在的盟友,多出一个可能的敌人。
……以上,是任以道在听到苍兰的要求之后短短的五分钟在心里计划好的。
任以道千算万算,已经觉得自己的应该不算尽善尽美,但也大致做好了相当程度的准备。
可是……
谁知道剧本和任编剧想的完全不一样。
家人们,谁懂啊?
这个老同志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上来就直接偷袭!
谁家起手就直接开大的啊!?
“我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任以道的思维高速运转。
“我该怎么办?”
“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虚与委蛇地拉扯一会儿?”
“还是直截了当地给出答案?”
我该如何应对。
最后,任以道没有得出结论。
他的反应已经不算慢,但是有一人比他的反应还快。
还有高手。
嗖——
苍海话音刚落,最后的尾音还没完全消失,房间内就猛的闪过了一道银光,掀起了猛烈的风浪,吹动了任以道的发丝。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让任以道默默收回了头顶的问号和满脑子的想法。
不,不急了,我先躲一下风头。
嗯,有人看起来比我还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急了。
你先急,您先请!
任以道乖巧地闭着嘴,一脸玩味地看着苍兰一脸黑线地收回了按在她亲爹脸上的手掌。
该说不说,苍兰这暴怒的一巴掌打得可真够结实!
可没少使力气,一点都没搀假借位,纯纯的力透脸皮。
好!
好一个父慈女孝的感人家庭伦理大戏!
狐狐我啊,最喜欢看戏了!
苍兰一脸无语地瞪着眨眼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咬着牙低吼: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醉的这么快?酒还没喝,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而被打的老父亲苍海先是眨了眨眼,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沉默了两秒。
然后也不见他生气,反倒是有些谄媚地笑了起来,起身拉住女儿,嘴里说道:
“呃,你这一巴掌……是不是没吃饭?你先消消气,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呃,感觉哪里不对?”
苍兰:???
任以道:?
嚯!
还有高手!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挨打完了还要嘲讽一句,嫌人下手不够狠是吧?
果然你俩是一家人,都有必杀技。
苍海本能地感觉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但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作为一名强大的妖族,苍海自然不是蠢人。
只不过,此刻有一件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
当苍海开口之后,他就做好了要被女儿攻击的准备。
对此,他早就已经习以